哥儿”只跟着“紫半截”飞,而我行我素的“紫半截”也恋着“臊哥儿”。
等着吧!半大小子们为了观察那两只鸽子从什么方向飞回来,都不去游泳。他们轮流上房了望。终于在下午两点多钟时,志杰看到它们飞回来。不过看到时已经很近。它们速度很快,并着膀俯冲,直接落在房上,下来便大吃大喝。它们大概有个更热闹的、更好玩儿、更自由的天地;可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现成的吃喝和舒适的窝。这个“紫半截”有多油!得到个忠心耿耿的“丈夫”不说,还得有“食堂”和“旅馆”。也罢,由它们去,只要记住这个“食堂”和“旅馆”就行。小哥儿几个永远是慷慨宽容的。
这一晃十几天的“蜜月”过去,“紫半截”和“臊哥儿”准备下蛋,忙着把胸上的毛啄下来垫窝。那对野楼孵的三个鸽子蛋也眼见着快到出壳的日子。正如六孩儿所说的,三个蛋的颜色越来越深。半大小子们喜欢把热乎乎的蛋放在手中细细地看,边上的两只鸽子担心地“呜呜”叫。把蛋放回去,它们也仔细地观察一翻,卧上去前,还用嘴轻轻翻动它们,这可是它们的孩子呀。
小鸽子出壳那天,不断观望的孩子们首先在一个小蛋上发现个小洞。这是里边的小鸽子啄的。随着破口的扩大,小鸽子的头露了出来。两只野楼变得十分凶狠,它俩毫不客气地啄孩子们的手,保护着即将出壳的小宝贝,可“骚扰”没完没了。
几个钟头后,第一只小鸽子终于爬出裂成两半的蛋壳。它可真难看!浑身上下红忽忽没几根黄毛,且瘦,软绵绵地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吱吱”叫。头尤其丑,两个大鼓眼睛是闭着的,嘴巴又长又尖。
待三只小鸽子都出了壳,两只野楼忙碌起来,开始喂自己的小鸽子。老鸽子把嘴张开,让小鸽子的尖嘴一直探到它的嗓子眼儿,然后呕出胃里的食物。它全身用力,抖动着,不断地往外呕,样子很难受。小鸽子只管拼命吃,不吃到嗉子鼓起来,就没完没了地尖叫。孩子们管这叫“喷鸽子”。小鸽子食量很大,这意味着老鸽子得不断地大吃特吃才能满足小鸽子的需要;特别是这对野楼有三个小崽儿。孩子们看出那个黑嘴的是野楼的小崽儿。本来他们打算把这个小崽儿扔了,现在又舍不得。
和平他们特地买了小米喂老鸽子。这是六孩儿关照他们的。“小米细,有营养。老鸽子吃了很容易喷小鸽子。再说了,它们自己也得补补。产妇还喝小米粥呢!”
“紫半截”和“臊哥儿”也下了蛋。这回正赶上六孩儿最漂亮的“小嘴点子”下蛋。这种“点子”的嘴又短、又小,两只大眼乌黑。孩子们管这种鸽子的眼睛叫“豆眼”。它确实是很不错的观赏鸽。志东、和平要它们的蛋时,六孩儿还真有点儿舍不得。“我费多大工夫才和别人换了‘小嘴点子’配对!”六孩儿感叹道。“‘小嘴点子’不多见!我拿来这对‘点子’时,它们是同一窝的小崽儿。长大后必须拆开和别的同品种的鸽子配对。找了多久啊!四九城跑遍了,好不容易找到另一家养‘小嘴点子’的换了鸽子。瞧瞧这鸽子有多漂亮!”
“同窝崽儿为什么不能配对?”志杰不解的问。
“那叫母血倒流!兄弟姐妹能结婚吗?近亲结婚出傻子!鸽子也一样!想要好鸽子崽儿,就不能要同窝的鸽子下的蛋!”
啊,动物界延续的基本原则。
六孩儿很会算计。他现在有两对“小嘴点子”。小的一对是老的出的崽儿,用一对趴窝的野楼孵出来。等小鸽子长大后,为了省粮食,“保姆”--带小鸽子的野楼--便被卖掉。现在他想再要一对“小嘴点子”,希望借志东、和平的光。“我肯定给你们一对‘小嘴点子’的蛋!但你们是不是也帮我点儿忙?”
“什么忙?你说吧!能办到的,肯定没的说!”
“我知道你们有两对鸽子都能趴窝,等我的‘小嘴点子’再下蛋,为我趴窝‘小嘴点子’怎么样?”“行!没的说!”和平、志东异口同声。
“趴窝鸽子挺费粮食,老鸽子也不爱飞!”六孩儿说。“我不会白占你们便宜,到时候给你们些玉米!”
“咱们都是哥们儿!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用不着提粮食的事儿!”半大小子们摇头晃脑,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大不了再多找点儿破烂、旧报纸卖!志杰、“大酱”在院里还收集了不少废旧瓶子,也能卖些钱。
那对野楼带的两只小“点子”和一只小野搂鸽一天天的在长大,气儿吹得似的!一个星期后,小鸽子崽已有了点模样,身上开始长毛锥。十几天后就有拳头大小,满窝乱跑,两、三个星期后已变成真正的小鸽子!只是黄色的绒毛还未退掉,仍在“吱吱”乱叫。小“点子”有多精神!一个平头,一个凤头。灰色的小野楼最淘气,常从窝中掉下来。它们食量惊人,成天追在两只老鸽子的后面讨食。两只老的拼命吃东西“喷”它们,辛苦之极!可小鸽子们还是不依不饶!有时老鸽子并不怎么理它们的“哀叫”,肚子很俄的小鸽子只好试着象老鸽子一样,自己去啄玉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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