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要对“点子”蛋(让这对野楼)趴呢?”和平提议道。
孩子们都点头称许。六孩儿也很痛快,“行!我这正有一对“点子”下蛋。我不想让它们趴窝,蛋下了(我)就拿出了来。那对蛋我放了两天,不过不碍事。记住,十八天后小鸽子出壳!还有,如果蛋坏了,它就不会变颜色。鸽子蛋趴了一个星期后就开始有血丝看见!”
小哥儿几个喜滋滋地捧着蛋回家给野楼换了蛋,那不识数的母鸽子又趴在蛋上,毫不在意。公鸽子对孩子们频频的打扰十分不满,站在窝口忿忿地叫着,用嘴毫不客气地啄,用翅膀打!一副“誓死捍卫”的神态。第二天一大早,孩子们竟在窝中看到了三个蛋!母鸽子又下了一个。那当然了!鸽子都是一对对下蛋,他们只拿走这对野楼的一个蛋。可这三个蛋中那个是野楼的蛋呢?只好等趴出来再说了。他们在日历上记下“八月十八日开始”。在八月三十日写上“小鸽子出壳”。
这对野楼对展翅蓝天没了兴趣,轮流潜心孵蛋。剩下的那条“光棍汉”不时的参加街道上空的鸽子“编队大飞行”。它只要见天上有鸽子就兴致勃勃地加入进去,回到自家房上,就“得儿咕,得儿咕”地乱叫,形单影只。
可这天,空中的鸽群各自归巢时,竟有只紫野鸽子随“光棍汉”落在房上!看来还是只母的!孩子们管这种鸽子叫“紫半截”,头是白色的,尾巴翅膀是紫的。行呀!“光棍汉”给自己招来个媳妇儿。它好不快活,围着躲躲闪闪的“紫半截”叫着,不停地打转。和平、志东正商量怎么办时,“紫半截”忽然一展翅飞走了!“光棍汉”哪里肯依?立刻也飞起来追上去。“紫半截”只在空中盘了一圈,便朝南径直飞去。“光棍汉追了又追,飞得太远了,不得不又转回来落在房上,伤心地走来走去。
第二天这只“紫半截”又落到房上,跟着再次飞走!惹得“光棍汉”更加悲伤,魂不守舍。这是谁家的?
再以后,它好几天没来。一个星期头儿上,它又随“光棍汉”出现在房上。“用弹弓子打它!”志东很恼怒。说着从兜里掏出弹力极大的弹弓子,迅速地上了一个泥丸。这一弹上去,“紫半截”不死即伤。
“等等!再引引它!”和平打开鸽子笼的门往里撒玉米,“得儿,得儿”叫着,招呼鸽子吃食。“光棍汉”和“紫半截”一前一后地下了房,很快钻进鸽子笼。和平就势一关门,抓这只“紫半截”可真容易。和平攥着鸽子,用手指仔细掰了掰它软软的脖子,确实是只母的。一般来说,公鸽子脖子硬挺,母鸽子脖子柔软。
“紫半截”和“光棍汉”很情投意合,孩子们没给它捆几天膀。这下好了,它俩天天在天上翱翔,房上踩蛋、换气,好不快活。“光棍汉”的名字正式改为“臊哥儿”。但数天之后,“紫半截”领着“臊哥儿”不见了踪影!早上它俩在天上飞了一阵刚要落房,志杰拿个带红布条的杆子晃了晃,想让它们再飞一会儿,没想到“紫半截”和“臊哥儿”扬长而去。待孩子们上房、上树,它们早不知去向。真是目瞪口呆。这该死的“紫半截”自己逃了还拐走一个!志杰当时哭起来,和平、志东也只有面面相觑。和平抱怨志杰不该用红布条使劲轰鸽子;志东说,早听他的,一弹把“紫半截”打了就没那么多事;志杰哭叫着,“我说多捆几天膀,你们就是不听!”
哎,***!互相埋怨也没用,下午去天然游泳场散散心去。待小哥儿几个玩儿得刚把这事儿忘了,高高兴兴地回来,“大酱”早在大门口等他们。“回来了!回来了!‘紫半截’和‘臊哥儿’回来了!”他直蹦,朝他们大叫着。“回来半天了!你们刚一走它们就回来了!”
孩子们一窝蜂地冲到院里一探头,真的!两只鸽子正在房檐上卿卿我我地理毛、换气呢。
这只神神秘秘地“紫半截”一定有什么去处。孩子们决心做个实验。鉴于“紫半截”从一开始出现就独往独来,第二天大清早,和平先高高地爬到大树离地六、七米的地方了望,志东单把“紫半截”拿出来扔到天上飞。孩子们在地上晃着红布条叫喊着,就是不让“紫半截”落房。奇怪的是,它一次次盘旋上去,又降下来,就是不飞走。街道上别的鸽群也都飞起来,它也不加入进去,只是反反覆覆地在大院上低空盘旋。这分明是在等“臊哥儿”!挺重情义嘛。
“豁出去了!”志东大喊一声,从笼中抓出“臊哥儿”扔到天上。“你个舍不得丈夫的小媳妇儿!把你汉子还给你!”
两只鸽子立即凑在一起,双双飞人高空中的庞大鸽群。许久,鸽子们散去。“紫半截”和“臊哥儿”刚要落,在树上的和平吆喝着,“轰!轰!”孩子们立刻起着哄地“嗷嗷”乱叫,红布条乱挥!这对鸽子一下又高高地挂起,毫不犹豫地朝南飞去。“飞过景山(公园)了!……看不见了!大概是进了故宫!”
早听说故宫里有许多野鸽子。这只“紫半截”多半是它们中的一员。可这只“紫半截”为什么到这儿来和“臊哥儿”凑成一对?不得而知。反正傻头傻脑的“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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