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翅膀煽动。据说这会引起天上飞的鸽子的注意,没准会落下来。
可拿什么“给掂”呢?三只鸽子都在天上没魂似的乱飞。和平急中生智,在地上抓住一只鸡“给掂”。一只鸽子一掠而过,看也不看!急得和平把手中的鸡高高抛起。这只母鸡“嘎嘎嘎”地煽动着翅膀上了房!忽见他们的一只野楼不知从哪儿飞回来落在了房上!可能是看见“咕咕”乱叫的鸡,又惊得飞起来,落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几个孩子们过去还要轰树上的鸽子,和平忙阻止住。“别轰了!别轰了!再轰鸽子就更害怕了!它们一定是吓坏了!”跟着另外两只鸽子也相继飞回来落在树上,一个个喘个不停!
鸽子上树,鸡上房!第一天的飞鸽子真令人沮丧!孩子们呆呆地看着树上的鸽子。那只母草鸡“咕咕”叫着在房檐走来走去,不敢下来。这鸡是“大酱”家的。“大酱”叫达江,比和平小两岁,前几个月才搬到这个大院,和志东、志杰是邻居。他妈是个家庭妇女,和平挺恨她!她养的母鸡个个下蛋。每天早上她都要把她的鸡抓过来,一只只摸屁股。一摸就知道当天是否有蛋。一天早上和平出于好奇,也抓了她的一只母鸡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个蛋!恰巧“大酱”的母亲看见。你猜她说什么?“那么大男孩子抠鸡屁股!”好像这是一种极流氓的行为似的!这会儿她要看见她的鸡在房上,那还不跟捅个马蜂窝似的?
“这是谁干的?谁干的?”果然!“大酱”他妈一见房上的鸡,立刻高声叫嚷,差点儿把树上的鸽子给吓飞了!“是我那个脸最红的草鸡吧?蛋还没下呢!谁给扔房上去了?”
院子里孩子们都笑,因为“大酱”的妈妈话说得象连珠炮,那话听起来象“……那个脸最红的操鸡巴蛋……”
“达江!”她见男孩子们嘻嘻哈哈便更恼,“这小草鸡子是怎么上房的?”
“它自己飞上去的!”“大酱”很够意思,没出卖和平,不然他妈还不得说和平企图侮辱她的母鸡?
鸡不肯下来,和平只好上房轰,他在房脊上露头“嘘”了一下,小母鸡当时就“嘎嘎嘎”扑腾下来!
“看摔着我的蛋!”“大酱”的母亲吆喝着冲过去,院里孩子们又哄笑起来。
动静太大!老槐树上的鸽子又惊飞,不过在天上绕了一圈就都落在放了琉璃瓦的的房上。终于没事了。甭管孩子们还是鸽子都想歇一会儿。
下午,和平、志东和志杰来到街面上另一个养鸽子的四合院。院里的孩子们养了四对“点子”,为首的叫“六孩儿”,“文革”那年上初三。和平、志东他们常和这帮孩子在天然游泳场玩儿,所以很熟。小哥儿几个把早上飞鸽子的情况讲了讲,他们得到的经验之谈是,“别老轰(鸽子)!它们是有翅膀的,想飞就会飞。硬轰它们能不害怕吗?”
对了,得顺其自然!第二天早上,孩子们只是把三只野楼放了出来,并没急着轰它们飞。可过一会儿它们在地上走着、走着,就自己飞上了房。那一对野楼在房上理毛、换气、踩蛋,跟着就腾空而起!剩下那只野楼--它是个“光棍汉”,一天到晚和有“妻子”公鸽子打架--也随着飞起来,尾随其后。
和平赶忙爬到一棵大树上观察。三只鸽子飞得很稳,渐渐向高盘旋。有时公鸽子还在空中等飞得不如它快的母鸽子。它大幅度地煽动着翅膀,减缓频度,让翅膀在背上拍在一起,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孩子们称这为“叫膀”。
附近养鸽子的小子们也让自家的鸽子飞起来,有的还把鸽子哨挂在身强力壮的鸽子尾巴上。伴着嘹亮的哨音,天空出现四、五群鸽子,有铁林的、塌鼻子的、六孩儿的,和平、志东他们的三只鸽子在哪儿?看不见!它们太少!现在几群鸽子都混在一起,好几十只,高高地盘旋在阳光、蓝天、白云之中,真令人心醉!家鸽子、洋鸽子、野鸽子,白色的、紫色的、黑色的、灰色的,都在奋飞!
足有二十多分钟,这一大群鸽子才尽了兴,慢慢盘旋下来,最后又分成几小群各自归巢。小哥儿几个不免担心,到现在还没发现他们的鸽子在哪群里!忽然在韩家兄弟的鸽群中,有三只鸽子分了出来,并着膀向下俯冲,在孩子们放琉璃瓦的房上盘旋了一圈落下!回来了!凯旋的勇士们!它们都张着大嘴喘着气,看着孩子们在房下欢呼。“大酱”竟然从家中拿出红小豆往地上撒,志杰则用大盆装了水放在院中。三只野楼从房顶直接落在地上吃喝,忙个不停,最后一只只跳到水盆中洗澡。天气很热,该洗个澡凉快一下!
他们养的那对野楼下蛋了!早起,这对野楼不肯出窝,喂它们时,也只有公的出来。志东把那母的往外一掏,“啊!下蛋了!”孩子们都探头,一枚乳白色的鸽子蛋在乾草上。怨不得这对野鸽子前些日子把胸前的毛都啄下来垫在窝里。母鸽子被放回去,它“呜呜”叫着小心翼翼地趴在它的蛋上,几次站起来用嘴轻轻拨拉它的宝贝,看了又看,再慢慢地卧上。
“咱们干嘛不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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