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不忍再击掌刺激她,心头却不停地猜测:她是生病了吗?生的什么病?我该为她做些什么?如何救助她?我甚至怨恨起作为母亲的胖胖——自己的骨肉有了痛苦,你不能像我们人类那样抱着背着孩子回家情有可原,至少也应该陪伴在女儿身边,提供精神上的母爱才是。
不过,于深深的忧虑之中,也有一丝庆幸——好在月朗星稀。如果是雨天,那才惨了。
在时醒时睡的状态下,一夜忐忑。
第二天早上,满怀希望地上楼,指望仔细观察,美美昨晚夜不归宿到底在谁家屋顶栖息,好按图索骥把她捧回家来悉心照料。可是定睛一看,美美已了无踪迹。
心急如焚的我恨不得自己也长出一双翅膀,飞到空中巡视一番,把美美寻找回来。
中午给鸽子喂食,依然不见美美——此时已认定昨晚风高露重,染病的美美不胜风寒,恐怕已是凶多吉少。眼前一片惨云愁雾。
傍晚喂鸽子,突然看见美美出现在离家稍近的楼顶,虽然还是匍匐在地,但头部已如f般挺起。啊!心头一阵狂喜,却又止不住的想问美美,你是怎样挣扎着往家里挪动(难道是妈妈背你了吗)?你吃的是什么?能吃吗?口渴吗?妈妈会给你喂食吗?
第三天下午,欣喜地看见美美站在鸽笼前面的女儿墙上。两天的夜不归宿,它显得精神委顿,行动迟缓,食欲不振,只是勉强的在啄食。
过了一天,它活跃如常,食欲大振。
又过了一天,发现它频频饮水。鸽子与鸡的外貌虽有相同之处,但其饮水方式大不一样——鸡饮水是每低头嘬一小口,就要抬头作吞咽状(如人们喝水送药丸或药片的姿势);鸽子饮水则如牛饮般低头咕嘟咕嘟的猛灌,无须抬头吞咽。温度适宜时它们饮水多在进食后喝一两次便足够维持几个小时。因而美美的饮水频率异常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哦,首先发现它嗉囊部位的羽毛湿淋淋的狼籍不堪,接着看见它每喝一次水,顺着嗉囊处的羽毛就往下流成一条线,尔后是一滴、一滴。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美美几天前的痛苦就在于这个嗉囊上的伤口。
嗉囊在鸽子的身体结构中属于消化系统的一个重要部件。嗉囊壁内含粘液腺,分泌黏液。除临时储存食物外,还对饲料进行润湿和软化。特别是在育雏期,嗉囊受脑垂体激素的作用,能分泌出多种营养成分的乳状物即鸽乳喂养雏鸽。有人证明,用一只切除嗉囊的成鸽靠胃的反刍帮助来喂养一只雏鸽,结果雏鸽死亡而成鸽存活。因此嗉囊对养育雏鸽是必需的。
倘若嗉囊不是受伤而是得病,可分为硬嗉病与软嗉病。后者较好处理,只需灌洗或冲洗;而前者则应作嗉囊切开术——拔毛、消毒、切口、取出异物、消毒、缝合、术后禁食12小时、5~7天再拆线。
美美是胖胖的头胎女儿。按优选法的理论,健康种鸽的头三胎儿女都应该作为繁殖后代的培养对象,何况它还是我家鸽群中杂交的第一代女郎,我早就把它内定为开创新品种的历史性鸽后了。可是如今,我对它的命运又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幸好新余的“老外”“教授”在电话里宽慰我说:它的伤口会愈合的,因为鸽子的自救能力是很强的。
果然,美美的嗉囊很快就不漏水了。后来它与慕名来我家鸽笼入赘的雄雨点“和和”结为伴侣,成为和和美美的一对。现在已经当了奶奶呢。
至今嗉囊之谜仍让我费解:是美美得了硬嗉病自己给自己动了手术?还是年轻气盛跟别的鸽子打架遭到伤害?或者是受到异类的侵袭?
有哪位专家能为我解疑释惑,指点迷津?
隔离之怨
曾几何时,隔离是个让人谈“隔”色变的黑色词汇。
三十年前的文化大革命期间,“隔离审查”不仅于当事人甚至于其家属亲友都有心惊肉跳、大难临头的感觉,实际上也的确把人隔离到万劫不复的境遇。多少人为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此为人祸!
2003年的“非典”蔓延,隔离却是对付天灾的有效手段——隔离的是病菌,换来的是无数公民的有质量的生命——健康和快乐。
没想到,这个令人痛恨、让人惶恐的词竟要用在我的鸽子身上。
早上上班前,我比往常提前十分钟上楼喂鸽子,因为今天要观察观察,看看是否对当了第三任爸爸的平平解除隔离。
平平是二号鸽新新和余余的头生儿子,它长得胸阔体壮,羽毛俊美,眼神炯炯,精神昂昂,有一股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气势。经过若干时日的观察、追逐或双向选择,终于与一号鸽皮特尔、玛利雅之女欢欢喜结良缘。也许是皮特尔玛利雅抛幼崽返故乡使欢欢缺乏母爱,未能接受正常的家庭教育,致使她行为懒散——即使孵蛋时也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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