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磨练,赛鸽的飞速有了极大的提高。至于赛距,就竞翔发达国家来看,不但没进,反而是退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洋鸽的代数多,资格老,发展延续时间久,在赛距上却整体退休或日退化了。我们拿来试用,普遍显示在中、短赛距中飞速快,一上长距离特别是1500公里以上级,便不行了,这不是退步吗?它们因什么“废”而“退”之呢?它们废掉退化了的,是亿万年漫长生涯中打野食的生存本能!国外赛鸽家们并非天生厌恶超远程赛,他们也并非仅仅是因为国土狭小不利于在本土上放长距而作罢。经数百年人工驯养,现代赛鸽已经高度家化,对人类的供养已经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它们只适应当天能归巢的比赛,不能支撑两天以上的比赛距离,从精神上,体力上均难以承受。硬要放出去,不是钻了异棚为求生而落户,便是“鸟为食亡”了。现代蛋鸡品种,不吃人工配制的粉末状全价配合饲料,便不能发挥其优异的产蛋性能,而自幼吃粉末状全价混合饲料,使它们不认玉米、小麦、菜叶等原状饲料,食槽中混入少量未粉碎的玉米粒,会被剩下而不吃。赛鸽只在棚中吃饲料,久而久之,它认为只在棚中才能解决温饱,放飞后一回气冲回来,根本不认为沿途还食水,也不具备下落打野的心态和能力,赛鸽家也不允许它们中途停顿,这是应当消灭掉的一种习性,仿佛警犬绝不允许吃非主人提供的食物一样。倘若长年吃人工混合的全价颗粒饲料的话(营养物质丰富,避免鸽子挑食),它们连原粮的模样也不认识,即使落野了仅能饮几口水,对粮食会“视而不见”的。这是“废退”的根源。家化程度越久,即使一直喂原粮,赛鸽的落野能力也会退化的。我们这个目前尚欠发达的竞翔大国,百万赛鸽也在经历这个过程。从这个角度看,竞翔发达国家将赛距上限渐次固定于当天能归的巢的极限一千公里,也是大势所趋,是竞翔活动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也是很无奈的一种举动。我们手中还有超大型远程血统的赛鸽,从发展演化看,它们属于比较老旧的品系,它们的劣势在于飞速不行,想快也力不从心;它们的优势在于生存能力强于现代赛鸽。“长”就要“慢”,“快”则必“短”,这是矛盾的两个方面,问题的的两个极端,互相对立,互相转化。
在赛距上,“用进”是不存在的,无论在地球的哪一角落,只要赛鸽是家养的,它将逐渐丧失野外生存能力。近年来大量国外现代品系的赛鸽涌进,掺入我们原有鸽群,这只能加速赛鸽打野能力的整体退化,这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不久的将来,我们的赛距,将不知不觉中止于一千公里以内,这既是进化的结果,又是“退化”的结局,与其说是“接轨”,不如说是“融合”。1998年,有江苏、浙江、安徽等地仍进行了相当规模的超远程竞翔,从成绩报道来看,归巢者已是屈指可数,冠军当然有,归巢率差于启齿,“退化”的迹象已见端倪。无数事实证明,赛距不但不能任意抻延,而是应明确明智地定位于适宜的范围内。现在讲这话,相信不会再被认为是危言耸听了。
二、 归巢能力是靠训放激发出来的
这种看法换一种说法,便是不经训放激发或刺激,赛鸽便不具备识途归巢能力。于是,我们的前辈们,包括李梅龄大师当年,也是10公里、20公里、40公里、60公里,一路“小脚女人”般的小步伐训下去,放个三百公里已然跑了十来站,拖死狗的战术。源于对赛鸽认途归巢本能认识不足,认识不透,总想让它们出去“认认路”,上天去“记记道儿”,幼稚得很。三十年代,“青岛特别市”警察局训练警鸽,为了让它们最终飞过胶州湾,竟摇着小舢板一百米一百米地由近及远行海上训练,实在过于谨小慎微。
实践中,赛鸽已用自身的表现,将它们与生俱备的归巢能力无时不刻地展现在我们眼前,只是我们有的鸽友顽固地视而不见,或者漠然置之,未总结升华为指导竞翔训放实践的规律和理论。不少鸽友在黑暗中或忙乱中抓错了鸽子,将两个月以内从末训放过的幼鸽拿去远训或比赛,结果“吱吱叫”的黄毛小子也顺利归巢,它总不会是乘车回来的吧?五个月的幼鸽拿500公里冠军,6个月的幼鸽飞1500公里归巢,这样的例子并不鲜见,北京、武汉甚至四川的鸽友到上海去借用或买种鸽,几年后一不小心逃笼,在没经过一站站“定向训放”的情况下径直飞回上海老巢,例证多的是。150公里跳站上千公里,500公里跳站直上1500或2000公里的例子前些年很普遍。当年放超远程的鸽子几乎个个是“跳过站”的。1000公里进巢后再上2000公里,一跳便是1000公里。那只塞鸽放哈密之前曾来“看过地形”?3100公里之外放出照样向巢区方向飞去,它们“知道”,不必“告诉”它们,方向感绝对是天生的,在离巢极其遥远处仍然能轻易感知。能否归巢另当别论,笔者并不崇尚一再远放,只是举例说明竞翔鸽定向的天性,不是后天教化而来,属本能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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