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克
中国人养鸽的历史很长,但中国人养近、现代竞翔鸽的时间却很短。不过才六、七十年间的事,“文革”十年还应抛开去。另外,这几十年的竞翔发展过程中。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应很少,国与国之间的民间交往也谈不上,只是近年来才开禁,所以说我们是关起门来摸索着养了几十年的竞翔鸽。囿于这种长期封闭式的氛围,闭目塞听,我们的进步不能言快。人家业已经历并抛弃了的东西,我们还不晓得,重新再经历一遍,以至于现在回首看来,中国竞翔界作为常识性的认识误区还有不少,还有待纠正。比如信鸽优劣的眼砂决定论,本世纪四十年代之后,在竞翔发达国家已销声匿迹,退出历史舞台,我们在五、六十年代又重新“拾”起来,自己让它再达到一个高潮。形成新一轮势派热潮,然后再自然地消退下去,类同把别人嚼过的馒头又咀嚼一遍。
改革开放以来,竞翔界与国外交流之门大开,许多新鲜经验扑面而来,使我们30万爱鸽者受益匪浅,眼界大开。或许是多年封闭守旧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夜郎自大陋习的顽固遗留,在某些领域,我们对有关竞翔的错误认识,仍取抱残守缺的,不肯轻易抛弃。本文想就几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谈谈自己的粗浅看法。
一、 赛距是否可以抻延?
这个所谓的“问题”,在现代竞翔强国已经不是个问题了。我们久有放远程超远程的爱好,别人也曾有过,也放过。欧洲早年就搞过跨国超远程比赛,美国更是利用其版图辽阔,放过从西海岸到东海岸的超远程比赛,赛距达4000公里,有归巢鸽。美国改良的海斯门—西翁系和摩利斯,戈登系以及修曼系,均具有远程超远程竞翔能力。有趣的是,美国的戈登系和修曼系,与太平洋彼岸的中国赛鸽家李梅龄改良育成的,超远程的鸽系“李鸟”,在羽色和外形上间有异曲同工之妙。南太平洋上的澳大利亚,放翔超远程的“瘾头”曾经一点也不比我们逊色。可是现在,大家不约而同将赛距的上限,固定在1000公里,成为一种定论,一个标准,一个“轨距”。以至于我们与国际“接轨”,便意味著1000公里以上级别的比赛免谈,一心一意搞千公里级以内的中、短程赛,再起哄鼓捣1500、200公里超远程(至要超3000公里),便成了单打独头,国际上不认可,没人陪着你玩儿,无“轨”可接了。这不单纯是个赛距多少的问题,也不是国怀问题,更不是个竞翔习惯问题,说白了,是我们对我们手中的这些长着翅膀、咕咕叫的小家伙们,有没有一个清醒的、展望性的、稍微更透澈一点的认识,这样一个问题,如此而已。
我曾有问过不少各地的鸽友,信鸽的竞翔能力是不是越来越发达?大家大都依据“用进废退”原理,做肯定的回答,以赛距为标准衡量,当然应该是越放越远!因此,翻开,我们的竞翔刊物,充斥了“突破”这个振奋人心的词儿,一般地推理,上述说法好似是无懈可击的。
先说“突破”,小鸽会刚一成立,开始往往在二、三百公里上打转转(笔者看法,宁可放五百也不要放三百,三百最不好飞),然后突破五百公里,再突破七百,继而突破千公里。按我们家里老规矩,突破了千公里不过才取得“中级职称”,还得再突破一千五、二行甚至再远,才获得“高级职称”,才“功德”圆满,这个鸽会才站立了起来,成熟了起来,且慢”突破”!我的意见,过了千公里,别再一味突破了,至少不能作为主要的奋斗目标。人家老外,倘讲突破,早我们一个世纪就突破了,现在为什么将最远赛距限制于千公里?他们为什么又“突”了回家?我们在搞“反突破”吗?这里先提示思考。
再说,“用进废退”原理,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足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套用在信鸽越赛能力越强,翔距越远方面就不对了吗?笔者的意思,要看切入点在哪里。用,就要进,这本身不错,盲人的耳朵,手指和鼻子,因其盲而多用,而代用,就比一般正常人的要灵敏,盲人的听觉、触觉和嗅觉“用进”而超常。磨软了的纸币,一上手也知是几元标面的,简直神啦!说到鸽子,它们怎样“用进”呢?赛鸽是用来比赛的,赛的是飞速,比的是“快”,它们的用而进,体现在翔速上,越飞越快,几十年,上百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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