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绯胸鹦鹉饲养终极秘籍
概貌
我们所说的鹦鹉,是指能模仿人言的鹦形目、鹦鹉科的大绯胸鹦鹉,而非近些年流行的鹦鹉科的其他小鸟。
《礼记》有载:鹦鹉能言,不离飞鸟。史料有载:(唐·武则天)雪衣娇媚,极讨则天喜欢(雪衣为白鹦鹉名)。历代帝王将相、达官贵人、豪绅乡贾,都有饲养鹦鹉的习好,连《还珠格格》电视剧也没有忘记配上一只鹦鹉作场景气氛的烘托(可是在捉鹦鹉的那场戏中,“捉”的行为只能视为“戏说”,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让内行人看着感到实在太离普!)。可以这么说,除鸡鸭等鸟类被人驯化以作家禽之外,可能鹦鹉是人类最古老的朋友之一,源远流长,算起来有记载的也是2000多年了。
绯胸鹦鹉出产在四川甘孜州的甘孜、康定(俗称为“打箭炉”)、炉霍县,阿贝州的金川、巴塘县一带。另外在云南丽江地区秋天也有鹦鹉,但从无窝雏,有人认为绯胸鹦鹉是候鸟,夏季来四川山区繁殖,冬季去云南越冬。目前窝雏鹦鹉都是从四川金川一带而来,故人们称它为“金川鹦鹉”。从云南丽江捕捉来的都是当年的幼鸟(黑嘴期),人们又称它为“云南鹦鹉”,除这两个主要产地外,四川的攀枝花市及木里县尚有与此鸟十分类似的“灰头绯胸鹦鹉”亦能学语。据作者理解,鹦鹉应是热带、亚热带鸟类,而四川的甘孜、金川等地冬季气温极低,可维持0℃以下气温3~4个月,不大可能是鹦鹉的越冬之地,故认为它是候鸟,来川孵育,而去丽江越冬的可能性较大。有朋友为考察其繁殖情况,曾从孵化地到越冬地走过一遭。路线是:四川境内:丹巴—炉霍—小金—雅江—乡城—稻城—九龙—冕宁—盐源;云南境内:红宝—永胜—丽江—。沿途情况是:在雅以前见到窝雏;在云南红宝以前见到的幼鸟红嘴期较多;到达丽江后,红嘴期已很少,大多已是黑嘴期的幼鸟。这一路线对理解鹦鹉的迁徙有一定帮助。
鹦鹉鸟能模仿人语,且常常“善解”人意,门铃一响,它会叫声“客来了,开门”;客人入内,它会叫“请坐,倒茶”;客走了,它会叫“拜拜”;电话响,它会叫“接电话”;平日里看主人走上走下,它会关心地叫一声“你在做啥子嘛”;看见喜欢的食物,它会连声叫道“花生,花生”;你一招手,他会礼貌的叫一声“你好”。它的发声从人类语言的双音节“你好”、“早安”、“请坐”等到多音节的诗词如五字的“春眠不觉晓”,甚至七言的“王师北定中原日”它都能“吐词”十分清楚,表达恰到好处,甚至还能根据具体的人物叫出贴切的问候,如见到小姑娘它会叫“小姐你好”,见到大嫂它会叫“阿姨你好”,看到老人它会叫“老爷你好”或“奶奶你好”。家里养一只鹦鹉,凭添了许多乐趣,甚至于像添了个孩子,有许多逗它作乐的理由。难怪,在历史长河中,鹦鹉自来是闺中不可缺少的宠物。它对那“大姑娘窗下盼情郎”的闺中少女确可陪伴渡过许多寂寞的时光。星移斗转,现时的鹦鹉鸟又成了颐养天年的老人们的贴身宠物,常常见到老人们的肩上挂着鸟架去河边散步、逗鸟,当鸟儿依照主人心意叫出贴切的话语时,看他们脸上的笑容,你才会理解养鸟人空寂之心亦需适宜的精神抚慰的真实内涵。
观察鹦鹉鸟说话也很有趣,它像人说话一样是有“口型”的,如在叫音节字时仅是轻微地张口,而在叫多音节的诗词时,它大张的嘴随着吐词的顺序,忽大忽小,舌头也一伸一缩,极似人在说话时的口部动作。这一点和鹩哥说话时是在喉的鸣管内变化,而不大看得见口型动作是完全不一样的。
大千世界,千奇百怪。鹦鹉能言,不离飞鸟,可“这鸟”和“那鸟”是否完全一致?它模仿人言的机理与鹩哥鸟模仿人言的机理是否完全一致?由于发音结构的差异,作者推测:鹦鹉善言是有特殊的中枢结构与发音装置的,很可能它尚不发达的大脑皮层中也存在着一个相对发达的“语言中枢”,司学习、记忆和指挥发音系统的功能。而这一中枢存在于何处?神经细胞与轴突的结构如何?等等许多进一步的工作都要留给生物学家去研究与揭示了。
鹦鹉的历史与分布,史料中记载较多。有居可考的是《礼记》中便最早记载了它,在以扣的历朝历代的文章及诗词中它的足迹也比比皆是,四川作为它的主产地,早在汉代,杨孚年著《异物志》中便详细地记载了“鹦鹉有三种……”,以后在晋、唐、宋、明、清各代均有记载。可见,早在汉代,便有了川人与鹦鹉的故事。
到了唐代,关于鹦鹉的“鸟文化”内容,更是高度发展,除了诸多诗人咏过它外,尚记录下种种传说故事。这里仅举其一:公元803年(唐德宗十九年)8月14日,高僧慧观听说节度史韦皋的夫人裴氏好养鹦鹉,因终生念佛而成正果,用“阇维法”(火葬)后,竟有舍利十余枚存留,“炯尔爠日,莹然在掌”,闻后“涕泪悲泣”,请舍利于灵山,筑塔以纪念之。(《蜀中广记》
这里我们可以了解,在1200年前的唐代,鹦鹉的饲养已从驯化、教语等普通玩赏内容,上升到精神领域内的诵经、念佛而终于登上了统治着人们心理世界的宗教最高境界。当然,这仅是借物颂佛的一种借喻手法,但借鹦鹉的原因之一,也是人们对它“能言”的特长特别崇拜,以至于方有此传说吧?
可是对于它的产地,却记载得较为紊乱,计有:①晋·张华《禽经注》:鹦鹉出陇西,能言鸟者;②唐·白居易:陇西鹦鹉到江东,养及经年嘴渐红;③唐·郑处诲《明皇杂录》:天宝山,岭南献白鹦鹉;④汉·杨孚《异物志》:交州、巴南尽有之。(交州泛指今广东,越南一越;巴南泛指四川巴中县之南);⑤《汉献帝传》:益州献鹦鹉三枚(益州为今之四川);⑥明·曹学佺《蜀中广记》:武担蜀园中(成都武担山官署);⑦清·王培荀《听雨楼随笔》:清溪、绥靖屯(今之四川汉源县、金川县)。
在以上记述中,它的产地问题似乎让人难以理解。作者以为有三种可能存在。其一,鹦鹉的分布可能从古至今是有一些变化的,即南移与西移。在1572年曹学佺见到在成都有大群鹦鹉活动“飒飒有声,绿云蔽天”,现代来理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在400多年前却是遭学佺亲眼所见,而且也仅是作为记录而已,并无其他什么意思,由此,我们设想,在秦、汉、隋、唐时期,帝都均在长安(今广西安),相距陇西(甘肃东南部)并非千里万里之遥,将鹦鹉的产地定在陇西,可能当时在这一地区确有它的存在,何况如前所述,我们理解它为候鸟,夏天去陇西地区哺雏,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直到距今不远的清代,王培荀才准确地定在了清溪(汉源县)和绥靖屯(金川县),也说明它们近200年来分布区基本未发生变化。
其二,在中国历史上,曾有过多种鹦鹉,分布也不完全一致,于是,你说的这种鹦鹉产在这里,他说的那种鹦鹉产在那里,就成了产地较为紊乱的状况。汉代杨孚《异物志》中明确记载“鹦鹉有三种;表大于鸟臼者,白大于鸱鸮者,五色大于青雀者”。这个记述,与唐代的“岭南献鹦鹉”相互呼应,可见在汉至唐这段历史中,“交州”、“巴南”、“岭南”等南方地区确有白鹦鹉存在,是否是现今的葵花鹦鹉?不知而知,或许是另一种已经灭绝了的白鹦鹉也未尝可知。至于“五色大于青雀者”是何种鹦鹉?中分作为一个谜留存后世了。
其三,文人道听途说,官吏争宠邀功,史料中的以讹传讹之事亦常有之,将它们的产地认为是“误记”也未尝不可,但作者以为据多种史料记录,这各可能性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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