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远只到270公里;内蒙包头市,1988年放300公里,300余羽信鸽3天内仅归4羽;甘肃敦煌市,96年首放200公里仅归6羽,到300公里已全军覆没。再看韩老师的改进意见:“赛鸽运到放翔地区,一定要让赛鸽休息至少两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抓紧喂饱食水。两三百公里的距离,是鸽子可以一口气飞归的距离,只要这一条做好了,鸽子的归巢率一定会大大增加的”。“象这种一口气可以飞回来的鸽子绝不会是一两只而应该是一小群”。但韩老师并未具体指出新疆鸽友放鸽子不带食水。训放鸽子途中饲喂,应该是无师自通,不是经验而是“本能”。我据此认为,那新疆的鸽子,300公里好吃好喝也飞不正常,飞不回来!答案其实韩老师也涉及了:“在这里,什么导航的理论都好象不会发生作用!什么种、什么系都变得毫无意义!全看这只鸽子的身体素质怎样。”精彩!怪哉!精彩在于韩老师看出了问题的核心终究不在食水上,而是信鸽迷失了方向,导致竞翔屡屡失利。奇怪的是既然信鸽在特定区域不能运用导航机制觅途归巢,身体素质再好有何意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无独有偶,韩老师走遍祖国大地,所到之处,罗列的放鸽难现象并不在少数,但归纳起来,都涉及一个“西”字。四川南部的渡口市攀钢有一位鸽友,手中鸽子在当地飞500公里都很难,后来工作调动至上海宝钢,同样鸽种飞千公里轻轻松松,两千公里也有归巢,放疏勒河还进了前10名。在攀钢附近的四川南川市,一位82岁的老鸽友对韩老师激动地说,不怕您见笑,我养了几十年鸽子,放掉了无数,至今500公里的归巢鸽还无一羽!有上海人自负而自信,不知深浅地与攀钢养鸽人签定“合同”,由上海人供种,配对饲养训练方法完全按照上海人的要求去做,一年后放500公里,归来一羽付2000元酬金,结果也以失败告终。不是西北即西南,左冲右突放鸽难!十几年,几十年,西部鸽友旷日持久中,怎样看待这些事实?
新疆的杨志强先生,多年来撰写了大量文章,探讨新疆的放鸽难问题,直至在2000年第二期《赛鸽天地》杂志上发文,题目仍然是《新疆赛鸽难》。怎样理解这句话?是呼吁?是探讨?是抗争?还是结论?在这篇文章中,我素来敬佩的杨志强先生总结出文化落后、旧体制束缚、低劣种鸽流入、人为制造的困难枷锁诸因素……点睛之语,也代表新疆及西部鸽友共同心声和心态的一句话是:“好的赛鸽是不分地域的,欧美能发挥,港台能发挥,在新疆一样能发挥,赛鸽的价值就体现在成绩上,体现在不同自然环境的适应上。这是判定赛鸽好坏的唯一标准”。最为铿锵有力的,是这句话;几十年探索试验的甜酸苦辣,凝结成这句话;说明西部鸽友仍然迷惘的,也是这句话;证实西部有些鸽友仍然在死胡同里寻找出路的,还是这句话。好比世界各国各城市申办夏季奥运会,类似加德满都、雷克亚未克、喀布尔以及中国的日喀则、格尔木这样的城市,不宜申办,永远也得不到批准。奥运会当然是世界体育盛会,公平竞争,但地域不适宜,便体现不出来。韩信一老师有一段表述,直接涉及这个久悬而不决的敏感问题:“我国的信鸽界,也存在‘发达地区’和‘不发达地区’的差别。”“‘发达地区’的鸽子飞千公里轻轻松松,已成为普及水平;‘不发达地区’的鸽子,差一点的连500公里都没有鸽子回来过,好一点的,有一只500公里的归巢鸽,就脸上有光彩,说话也粗声壮气!”韩老师认为上述差别的存在,证明信鸽存在“适应性”这个信鸽科研中的重要问题。韩老师有实践的依据,他曾从昆明育出小鸽子,移到外地饲训参赛,验证结果。那结果是很“全面”的,在石家庄、北京、安阳、临清(冀鲁交界处属山东)等地飞得很好。先不说“墙里开花墙外香”,这些飞得好的地方,全在华北大平原上,这种地方飞出的“适应性”远水,能解决西部地区鸽友放鸽难的近渴吗?为什么“花”在“墙里”不香呢?当年昆明军鸽界的陈文广先生,数次赴苏南、上海,遍引各家名种,不乏超远程冠军鸽。引回昆明,其后代赛绩大打折扣。即使韩老师自己,“1983年,1984年,1986年三次奔赴福建引进数十羽台鸽,仅十分之一的台鸽子一代从500公里归来(这些归来的也从未拿过一次冠军!)”。还是不适应啊!“苗头”已经显露出来:适与不适全在于地域差别,东部沿海和台湾的鸽子,拿到云南便显示“不适应”;云南的鸽子,放到华北平原和云贵高原之外,普遍又显示“很适应”,证明适与不适要看地域。事实有时是诡谲的,韩老师曾列举出更有说服力的例证:江苏江阴的徐一彪先生认为,信鸽不存在适应不适应这个问题,“这可以从中国国际赛鸽棚1994年比赛的结果上看,前50名内的名次大部分被国外的鸽子夺取了,这些外籍鸽子为什么不存在适应性呢?它们可是直接由外籍鸽出的幼鸽送来的”。类似的例证多不胜数。从东北到东南沿海和国内三大平原区域,引进的外籍鸽、台鸽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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