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西部”是现今媒体上出现率最高的一个词汇,撩人心魄,振奋精神。国人注意力因此更多地投向了西北、西南和中西部。西部因其相对落后和封闭,才会被大面积开发,但在30余万信鸽竞翔爱好者心目中,西部在信鸽竞翔这个领域,却是早已“开发”了,关键是这开发的效果如何而已。
往远里说,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江、浙沿海和安徽等地,即进入西部河西走廊放翔超远程鸽,归巢数量虽逐次上升,但总归巢率与司放量之比,即使到了八、九十年代再次恢复使用该赛线,也是低迷的很。与国际赛制接轨呼声渐高后,这条曾被誉为“黄金赛线”的竞翔单向通道,已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云贵高原的云南,建国之初便是信鸽驯养的热点地区,独领过一段风骚,根源在于40年代中期,盟军沿滇缅公路反击日军时,广泛使用军用通信鸽的影响与刺激。囿于地形地域的固有原因,一俟进行标准翔距的信鸽竞翔,其不适性便凸显出来,虽几经努力,竭力引种,几十年后的今天,连云南鸽友们自己,也把这块曾经的“圣地”定性为放鸽难了。放到眼前说,至今川鸽并不能言已经“雄起”,这个西南竞翔大省,近年遭受两次大的挫折,一是97年实地放香港,一是99年秋的南阳国家赛,这一东南向,一东北向两番不堪入目的竞翔成绩,再次宣告川鸽出川艰难依旧。倒是几十年间,四川鸽友们筛选出北路相对是一条较好的进出川竞翔通道,虽有秦岭大巴山挡道,决非坦途,却可堪使用。贵州近年常受表扬,有后来居上之势,他们好在没有历史性的条条框框,“经验”式的禁忌与僵死的套套束缚。放到整体范围中看,贵州亦不过“小康”。西藏嘛,只好搁置暂不讨论,世界屋脊的竞翔条件太苛刻,因此不够典型缺乏可比性。西部最难飞的,应属西北的新疆。
1998年底,云南昆明市的韩信一老师出版一本专著,《怎样培育信鸽的品种》。99年5月,我按竞翔杂志上的征购广告邮购了一本。个人的感觉,该书内容最客观的部分,便是“采访篇”中,韩老师足迹踏遍祖国各地时的所见所闻。其中,对大西北的甘肃、新疆,韩老师着墨最多,给我们形象地描绘出了西北放鸽难的逼真画面。
然而一年来,未见主要信鸽杂志,对韩老师的论点有什么反响与呼应,我认为这是中华鸽坛的一种“酱缸”现象,如同一盆发酵得已经很熟化的面酱,加些盐已觉不出咸,加些水亦尝不出变淡,死气沉沉。学术方面死气沉沉的同时,那些积弊积习便顽固地保留着,不但使我们竞翔科学进步的步伐不快,甚至违反科学的行为重复出现,一再造成重大损失,令人痛心疾首。
综观国际国内,信鸽竞翔发达地区有一个规律,即与文化、经济的发达地域相重合,多处在沿海和大江大河区域,地势相对平坦,气候带属于地球的南北温带。在国内,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凡是足球运动发展基础较好的地区,信鸽竞翔活动一定同步发达。足球运动的西限是关中平原,西安有一支甲B球队陕西国力,再往西便是足球运动的“盲区”。信鸽竞翔的得力地域也在关中一带的西安、宝鸡止步,再往西便立见艰难了。如果说足球运动的发展与文化经济的发展水平更为相关的话,信鸽竞翔则与地域差别关系更为密切,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信鸽的引种和繁殖极为简单迅速,所需饲养条件又极易解决,与文化经济的关系不是太直接。
韩信一老师对西北信鸽竞翔的观点,大体上与西北鸽友的愿望是一致的,即想方设法要赶上东部竞翔发达地区的水平,(是不是还要超越?——笔者揭示)写出这心愿的公式,大致是“东部能**,我西部就一定能**”。条件、背景、差别等均不在考虑的范围内,或至今不肯列入考虑的范围,用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中,李勇奇的一句唱词可概括:“纵有那千难与万险,扫平(那)威虎山我一马当(呐)先!”面对西部,主要指新疆、甘肃鸽友的热切愿望与要求,韩信一老师的回答我体会有两难:作为鸽界前辈与竞翔理论研究者,韩老师不能不谈自己的观点,又不便挫伤西北鸽友高涨的积极性,是故韩老师的答案基本上是“正面”的。偏又积多年竞翔经验,特别是来自一度的信鸽发展圣地云南昆明,知道“圣地”终究也是放鸽难——确实存在放鸽难的地域。韩老师在鼓舞士气,振奋精神,给予鼓励之余,又打几个“擦边球”,委婉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和看法,这实在是微妙,韩老师的看法本身是矛盾的。先看现象,韩老师书中列出:新疆乌鲁木齐,由西往东只放到500公里,归巢率低;新疆阿克苏,94年尚未突破300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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