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消息来得硬是快捷,某地赛鸽车出了意外,顶多次日,网络上就一定有披露,即使事情的经过与详情尚不甚明了,先发一则消息。比方说:6月14日,天津红桥区赛鸽车在冀南不幸翻车;6月19日,扬州江都赛鸽车在潼关不幸撞桥,都造成一定数量的赛鸽伤亡。一时间,各地鸽友兼网友纷纷跟贴发表看法,探讨原因,揭露弊病,指点善后,好不热闹。
一段时间给人的印象是赛鸽车辆事故相当多。分析起来,不外乎两个原因——外在的原因是消息如今过于灵通,这样的事,捂都捂不住,很快传播出去,与早先信息闭塞时的感觉不一样了;内在的原因是“非典”蛰伏期不能赛鸽,各地都憋了一股劲,6月份趁“非典”过后,勉强赶一个赛季的尾巴,计划外行动,临时性强,鸽会上下难免忙乱,这个时段和这种状态下出事的概率因而上升。除了翻车撞车,中途坏车事例也频有发生,道理是一样的。
放鸽车出事,是竞翔界之大忌,绝对不是小问题。痛定思痛,亡羊补牢,吞堑增智,实属必要。北方的大型竞翔杂志《赛鸽天地》,本年度第4期,就有两篇文章涉及红桥区鸽车翻车事件,分别是署名津源的《痛失‘新星’,养鸽人肝肠寸断;牢记教训,放飞车安全第一》和署名张景诗的《关注赛鸽运动中的安全问题》。文章发得很及时,彰显作者对重大事件的敏锐把握和杂志对文章时效性的刻意处理。两篇文章因同一事件而发,应当颇具共性,但仔细读来,感觉差异极大,从文章立意(写作愿望)和切入问题的角度看,都是大相径庭的。津源作者的一篇(以下简称“肝”文),主题简洁明了,覆盖面狭窄,谈事件少,谈感情多。比方说,“肝”文的题目较长,前后对仗,看完即知,只有“肝肠寸断”,难觅“安全第一”,后者几乎连扣题呼应一下都没有,太感情用事了。作为涉及赛鸽车翻倒,赛鸽大量死伤这种重大事件的文章,笔者对“肝”文的写作意图和文章的实际作用表示不满。同时,对于《赛鸽天地》将“肝”文放置于杂志前部的《专稿通讯》栏目,也认为不妥,就其内容来看,置于《鸽苑随笔》或《鸽友论坛》倒差不多。张景诗作者(杂志特约撰稿人)的那一篇(以下简称“安”文),适宜放置于《专稿通讯》。“肝”文篇幅不长,但应当有的文章要素不全。为什么翻车?原因不明,属于意外还是人为?不知道,人员是否安全?未提及,死掉多少羽赛鸽?没信息,很快,文章内容就转到作者自己关心的问题上面去了。文章约五分之三的篇幅,都是在写事故中死去的一羽赛鸽:CHN02-02-080121红轮砂眼雄,精确罗列了这羽赛鸽8次比赛的经历与名次,死亡时差几天不满一周岁,鸽主的“眼泪夺眶而出”,甚至连鸽主人身高多少,体重多少公斤都列出来,然而至文章结束,也没看到事故中赛鸽究竟死了多少,给人的印象是一共死了多少无所谓,惟有这一羽死了属塌天之祸,重于泰山,物有所值,值得纪念,值得大书特书。驾驶员司放员的安危始终未提,也给人鸽子比人重要或者“我的”这一羽赛鸽比人重要的印象。“肝肠寸断”为的是“这一羽”赛鸽,其他赛鸽死亡的鸽主,因为赛鸽不值钱而略微伤感即可?笔者认为作者的意图不够健康,鸽子已经死了,写文章为死鸽树碑立传,来个死后扬名,最后利用,发发死鸽财(咦?父母还在么?平辈有没有?卖我一只!)。同样面对爱鸽死亡惨祸的津门鸽友,能接受“肝”文作者津源对那一羽特定赛鸽的专用悼词?
张景诗作者的文章较“肝”文略长,涉及面也较广,谈赛鸽“运动”的安全问题,包括养鸽人的身体健康安全、鸽棚搭建与使用的安全、运鸽交通安全以及持鸽报到途中的交通安全等等,比较周全细致,由翻车事件引发联想,行文自然,文中数据要素比“肝”文齐全:譬如知道天津红桥区这次比赛的司放地是河北魏县,空距360公里,应当次日(14号)早5时半放出,车在离魏县不远的关桃“翻入路边的沟中,一名司机受伤,当场就有不少信鸽死亡”,还披露车祸中死亡的信鸽大约有四、五百羽等等(后经进一步了解实际死亡达千羽左右)。笔者无意“扬李抑杜”,“安”文读过也是感觉很不过瘾,张景诗作者可能还留有相当的余地,事情离全盘托出还有很大的距离。总之,都没有说明翻车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按照社会各行各业的发展要与时俱进的原则,今天,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华夏大地上,拥有30多万会员的各地信鸽协会的放鸽车,不能说翻就翻,说坏就坏,翻了就翻了,坏了就坏了,事后搞一点“猫盖屎”似的装门面“善后”,就万事大吉,“以利再战”啦。为了维护保护鸽协会员原本应有的权利和利益,应当让放鸽车的安全在更高的层面上有保障,说的俗一点儿,要让放鸽车翻都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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