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来级别的自造词,绝无流传的可能;指标和成分是同样的意思,不必累计并列。下面“务必力戒选择独具优厚条件”一句,不符合任何语种的交流规律,“此句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撰稿的敢写,杂志怎的就敢照登!下面还有,“从源头抓起,选准参赛苗子。力戒在自己棚中,同窝或平辈鸽子没有经自己作翔的优秀翔绩群势,盲目地送鸽子到公棚参赛”,前言不搭后语。作者在文中频频使用“力戒”一词,但作者恰恰不懂力戒是什么意思,逢用力戒多出错。至于“坚信站在巨人肩膀上前进是捷径”、“过分很快否定自己”、“许多成败得失往往就在功亏一篑、半途而废”等绵绵病句,编辑应当看得出来,能纠正的纠正,能修改的修改,整体不行就应当撤稿不登,否则既坏了撰稿人的一世功名,也有损杂志编辑和编辑部的声誉。原撰稿人“艺高胆大”,什么都敢说,“注重今年晚归鸽,欣喜来年夺冠军”这样的当代劣质顺口溜,竟然硬指定成已故李梅龄大师的“坦言”,李前辈九泉有知,只能对此报以无奈的苦笑。接下来道:“这些真知灼见,虽说法不同,乃英雄所见略同”。真是搞笑,既然已经不同,还用甚略同的典故!
假若仅是语句文字方面的叠床架屋、踉跄绊蒜,那倒也罢了。整篇文章组织传达的信息,也是明显误导,几处意思直如信口开河。原作者偏爱失格鸽,要求准确无误的判定真正的失格鸽,“该杀的一羽不留,不该杀的视为宝贝,加倍珍惜”,不该杀的等于宝贝,此公式成立么?赛绩优异的鸽子属于什么级别呢?“相当一部分失格鸽,由于初次比赛因(此因多余)身体器官或结构遭到天敌或人为的袭击,日后虽已康复,但只能留种,不能再出赛”。现在中国赛鸽运动到了什么年月了,头一次比赛就失格了的鸽子,器官和结构还惨遭袭击,一次正常的表现机会都没有,寸功未得,还要留种,那么过关斩将,各次比赛成绩均正常优异的赛鸽留种不留?不把这事儿整明白,一批刚出道的年轻人虔诚中套,专拣遭袭击结构被毁的无赛绩赛鸽留种,岂不贻害大方?文字不能走极端,话不能说绝,要留有余地。作者指点送公棚的窍门,言之凿凿。送什么样的幼鸽?“把握能吃会饮素质好的苗子,做到扬长避短”。写出这样的语言来也算撰稿?谁个将不能吃不善饮的货色不在15日龄之前摘环清除,反倒留着它花大价钱送去公棚拼搏?哪一个活到出棚的幼鸽不具备能吃会饮的童子功?作者想当然写到:“公棚比赛不同于当地比赛”;“没有了故乡生故乡长,故土比赛的优势,尤其是饮水吃食生活栖息等日常习惯都有了变化,尤其是生活上的饮食、饲料变换了,……”作者连续两句以尤其是打头的句子意义重复就不谈了,那是文字功底和行文风格习惯所致,但说打公棚的幼鸽三十天左右就已抵达目的地,它们对故乡有多么大的印象,有多么深的感情和留恋?许多幼鸽是在公棚才开始自主饮水进食的,进了公棚主翼羽才强壮到能飞上栖架,它们的一切称得上是日常习惯的行为,大都于公棚所在地建立和养成,而公棚限制进棚幼鸽的日龄,原本就是避免幼鸽对原棚产生固定的印象和感觉。对这些幼鸽来说,除了离开亲鸽的应激反应,什么也没有改变,这个月龄的幼鸽,处在强烈地适应周围环境的本能发育时间段中,即使从荷、比、德、西、葡、美等国越洋而来进入中国公棚参赛,也没有什么适应障碍。湖北应城的汪新春鸽友,将远隔重洋来到中国的詹森、林波尔系种鸽的后代,再运到遥远的法兰西国际公棚定居,战胜故乡生故乡长的当地赛鸽,夺得冠军,即使说汪先生的选手鸽隔代旧地重游,那么欧洲的赛鸽在中国,在南非,在泰国,我们的赛鸽在南亚、南非、欧洲甚至南美的阿根廷,照常生活、训飞、比赛,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原文倡导大家坚持与时俱进的方法,牢固树立“不论国血外血,飞回来就是好血”的观点。语言倒是铿锵有力,不加分析时感觉颇能鼓舞人心。其实这种观点根本不应当树立,更别提牢固了。普天之下赛鸽都是在赛速度,超远程竞翔只要归巢一羽以上,也是比试的速度,凭什么倡导“飞回来是好血”?在这种众多养鸽人都知道的普及性知识面前,我们的赛鸽杂志撰稿人,有什么资格板起脸来念“鹅、鹅、鹅”调教别人?就因为你是撰稿人吗?
原文的最后几句话,倒是颇为精练有力,言对赛鸽选择,也是对每个鸽主知识水平、实践经验、理性思考、心胸气魄等综合素质的具体反映。我想,竞翔杂志的编辑人员之与稿件的关系;竞翔杂志撰稿人之与自己的文章的关系,也适应上面的那几句话。
最后提个建议:庞大的撰稿人队伍如果真的因为国情或者刊情不便于精简,可试行在杂志扉页上另开辟一个“离休撰稿人顾问委员会”栏目,将上不去马拉不开弓的,体面地印刷到那里面去。
(2003年4月20日)
(此文章刊于《中华信鸽》2003年第三期,杂志有大幅度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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