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诸多赛鸽竞翔文章的作者当中,最没有城府的,大概就是我了。大家都没有同赛鸽当中的羽色“异类”白色赛鸽过不去,惟独我曾经在《赛鸽天地》杂志撰文谈自己对白鸽的看法,而且不遵从“逢人减岁,遇货加钱”的古训,直言不讳地指出白鸽的不足,这就是没有城府的证据。文章当时名字起得也特俗,叫做《白鸽子怎么啦白鸽子?》,后来被杂志编辑摘取文中一句话,改为《从“酷毙”了到酷毕了》,真是神来之改,为笔者增色不少。不过,文章发过之后,自己既“酷”不起来也轻松不起来,先有辽宁千公里联翔冠军鸽就是一羽白鸽,继有本市各级竞翔名次鸽当中,白鸽时有列前,更兼天津这个我曾在文章中点为中国白色赛鸽“首都”的城市,白鸽的运作势头有增无减,居然组合出“白色赛鸽联盟”,在联盟的旗帜下,多次举办只有白鸽(及其准白鸽)参赛的白鸽赛,声名显赫,大有“将白鸽进行到底”的势头。
原本可以充耳不闻和视而不见的,用青岛话说叫做“装不知道”。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天津白鸽联盟的盟主朱惠来先生,迭次来电客气地邀请我去天津观摩白鸽赛!我直观的感觉:此去津门即“鸿门”,邀请函做“通缉令”!就凭我跟白鸽的“关系”,天津遍地大麻花也没有我吃的好“果子”呵。我心里明白,恐怕我从观赏鸽的演变等角度着手推断的,白色赛鸽不适宜竞翔的看法,与实际有误差,就白色赛鸽的前途来说,或许我近似“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萧何了。白色联盟虽然大度,不记前嫌,邀请我实地考察,但其中可能就有不肯放过我的成分在内?实际上,还有一个不肯放过,即我不肯轻易放过一个实地考察白色赛鸽究竟如何的机会。推来拖去,利用“五一”长假,终于成就了我的津门之行。
一次正式的白鸽赛4月底刚刚结束。我赶上了给赛绩昭彰的白鸽主人颁奖的盛会。天津市鸽会领导人宋智海先生专程前来,我与天津的文人鸽友张景诗先生,郭鑫先生在会场见了面,大连的鸽界摄影名人许伯连先生,既是嘉宾,又是记者,摄影、摄像,忙得不亦乐乎。场面上的东西虽然热烈,但非我这次津门之行的主要目的。我执让这些形式似烟云过眼的心态,等候实地观摩在天津有相当影响的白色赛鸽。终于,那个必将到来的时刻到了,“盟主”朱惠来先生邀请包括我在内的数位鸽界同仁参观他的鸽舍,不容讳言,天津是白赛鸽的“首都”,朱的鸽舍相当于白赛鸽的“紫禁城”(果然飞檐黄瓦),“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我在天津时间短暂,看看这里想必可达一管窥豹的效果。无论结果印象如何,此次天津之行,不能算是白来了。
朱惠来的“惠来白鸽舍”并不纯粹,或者这个名称只是对他整个鸽舍其中一部分的准确称呼,即养白色赛鸽的专用鸽舍。因为朱也养有其他羽色的赛鸽,也用非白色赛鸽参赛,有色赛鸽也给朱惠来拿到不少优异赛绩。不过,看鸽舍布局就知道白色赛鸽才是朱惠来的最爱,庞大的白赛鸽军团才是朱惠来的“嫡系”部队,是朱惠来鸽业发展的主攻方向。在有色赛鸽已经给朱惠来夺取佳绩的前提下,朱仍对白鸽情有独衷,说明朱先生有追求,有执着的偏爱,有不甘平庸,独辟蹊径的意愿和想法,我认为,朱先生的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放在中国儒家文化“中庸”的劝导范围内,朱先生的做法很独特,很大胆,也很前卫,与笔者的禀性和思路颇多吻合,此时,我对朱的看法已经是不“超脱”了?目前我还回答不了。白鸽舍可以“热”看,白鸽却要冷看,应该是那种眯起眼睛,不带偏见,不带框框,不带感情色彩的审视性的探看,别人什么想法我不清楚,至少我的心态我自己明白。
朱先生很实在,他恨不得将舍内所有白色赛鸽都捉来给我们一行上手观看,在全看不可能也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和“嘉宾”们要求朱先生只将有赛绩和有代表性的种鸽捉来看一下即可,这样,也看了有几十羽之多。整体看来,惠来白鸽舍的白色赛鸽外观种质比较相似,种鸽基本是原环荷兰、比利时、日本白色赛鸽,个别有美国足环的。鸽龄都不大,正在当年。纯白色的和带有局部色斑的,大约各占一半,但带色斑的鸽子色斑面积都不大,应该视作白鸽,即使用挑剔的眼光看,也不能称花头雨点或花头灰鸽,朱惠来先生选择的标准是严格的,白鸽就是白鸽。上手的鸽子,牛眼的约占2/3,另外的白鸽有眼砂,鸡黄砂眼都有。体形普遍偏大,雄鸽上手握不过来,挣扎力颇大且持久,想顺利观察眼睛和羽翼相当费劲。雌鸽个头也在普通赛鸽的中等偏上水平。虽然圈养,但可能因为巢棚面积广阔,活动空间大,种鸽的肌肉十分发达,弹性相当好,使我产生“怪不得世界著名肉鸽品种多为白羽色”的一闪念。印象犹为深刻的是:这些白色赛鸽的体形,与现代欧美赛鸽中短程快速品系的体形特征一样,是典型的三角形宽阔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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