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顶的哥特式欧州典型建筑,在这个现代化城市里是极为突出的。如果是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亦或是七十年代,看见这稀奇古怪的东西,自然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可现在却不然,无论你到哪个城市,都随处可见这个代表西方文化特点的教堂。但它和别的城市教堂有所不同的是,那尖尖的尖顶上飞着一群鸽子。
我平素总是好奇,这次当不例外,我于是快步跑到印刷厂办公楼的楼顶,目的是看清不远处教堂上的鸽子,飞翔的鸽子在天空盘旋,不一会儿又落在尖顶上,另一群又扑愣愣的飞起,在天空中抖动它们自由自在的神气,展示它们飞禽族所独有的灵性。
此时,天空是那么高,那么远。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孩子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追了上来,站在我的身边,看那群鸽子出神,那天真无邪的眼神,闪动着欣喜和专注。
教堂是基督徒们的精神家园,他们信仰耶稣,就像佛教徒们皈依释伽牟尼。教堂是他们的活动场所,他们生命所有的寄托都在这个尖顶下的屋子里,忧也好,乐也罢,一生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们胸上的十字架了。但这几年基督徒的队伍在咱们这个东方大国发展迅速,不能不让人心里产生一些忧虑的东西。是人们心里真的没有什么精神寄托,还是我们东方原本的文化让人失望,只能向我主耶稣阿门了?但那教堂尖顶上的鸽子是离十字架最近的,它们也是信仰基督吗?
基督既是一种宗教,也是一种文化。西方人就是靠这种文化影响着他们的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迷信它的神秘,我想一定是歪曲了耶稣的用意。我们当然要挖掘它积极方面的东西,为我所用,这自然是种聪明的选择。当然,我不是反对我的同胞信仰基督,每个人都有独立的人格,信不信宗教是你自己的自由,不光是我这么说,就连宪法都有明文规定。而鸽子呢,其实鸽子就是鸽子,它飞在天空上自由自在,不求什么精神信仰,只有那片蔚蓝的天空就足够了。记得《圣经.创世纪》有这样的记载,因为战争,飞鸽传书,人们因此获得了和平,鸽子也就成了和平的象征。自然鸽子们想不到它在人类面前有着那么紧密的关系,鸽子就是鸽子。
可人类为什么心里就有那么的痛苦,那么多沉重的心思呢?其实,我们应该轻松起来,洒脱一些,像鸽子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有人说当今社会越来越复杂,整天要做讨厌的工作,还有讨厌的柴、米、油、盐,有妻儿老小让你牵肠挂肚,生意陪本,工厂下岗,我们轻松得起来吗?
是的,我们有时无法轻松,因为我们是凡人,食人间烟火,我们逃脱不掉生活给予我们的责任。可有些东西是我们自己找的,明白一点说是自寻烦恼。
人们往往喜欢夸大自己,野心勃勃地想得到什么,金钱、地位、美色,但到头来属于你的什么都没有,也只是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佛教讲究四大皆空,可佛教的寺院等级森然,跟本不是什么清静之地;基督讲究与人为善,可信仰基督的子孙,还是手握杀人的屠刀,向善良本身开刀,所谓的真善美,不过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遮掩手段残酷的工具罢了,真善美就这样被假恶丑巧妙的利用着,心甘情愿。有人羡慕拿破伦的叱咤风云,一生威武雄壮,我不是这样,拿破伦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野心和奢望,也不至于一生凭添那么多的烦恼,最终还是忧郁而死,他想征服的东西,最终也没实现。
我们的国人有一部份很似自信的一群,他们好大喜功,一但接受来至各方面的打击,就脆弱得歇斯底里地,去求佛保佑,求主屁护,最后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自信的极限,也就是没有自信。于是佛的庙堂多了那么多的男男女女,基督的教堂,多了一些虔诚的信徒,阿门,阿弥托佛声声短暂,只有教堂里的钟声悠扬。
看见教堂的尖顶,我想仰起头,就看天空吧,我的眼神里就是只有飞翔的鸽子,也许那尖顶教堂用意也不在教堂的屋子里,而是更高更远的天空,耶稣就住在那里。
我身边站着的那个孩子跟我一样张着天空的方向,也许他也跟我一样,他的眼里,也是飞翔的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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