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哭,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我们不知怎样困觉了,梦里花儿知多少?
小时候很喜欢这首歌,它的旋律,它的词儿都曾给我带来了不少的甜蜜。最近忽然又想起了它,重唱的时候,它好像告诉我生命里许多动人的故事,可惜大多已经过去了。
友谊,这个我朝夕追求、向往、需要、珍惜的生命之宝,带给我许多说不出来的满足和快乐。为它,对创物之主我感谢。为它,对爱我之友我感激。
爱过,还在爱中的几个人,不单有女的,也有男的,都曾跟我生死与共过。虽然日常一起的时间不算少,但孤独无人的时候,想起他们的言笑举动,心里总像有团炽热燃烧的火焰,焚烧挑动我起伏不断的思潮。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很拘谨,很保守,在卡拉OK厅中唱了一首歌,一个不会说英语的大男人竟把意大利歌剧的一段,用纯感情的声音唱了出来,还加“秀”了一首韦伯的《猫》中的主题歌《记忆》。我感到很惊讶,觉得他唱得比我好,爱上了他的声音。回家后,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把你声音美丽的奥秘告诉我吧,我说。心里暗暗喜欢,可不是有人撩拨了我浪漫的情弦?
他并不喜欢我,看外表,他觉得我冷峻,厉害,不可接近,就像许多人背后说我的那样。
向他张开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有一天,他决定了,抓往了,以后再也没有放松过。
有一回,我说出去走走吧,那儿有些可以认识的朋友。朋友?他说,我不再需要认识什么朋友了,我有你和鸽子。
对生活,我没有什么苛求的,生命中的一大片,好的,坏的,喜的,悲的,都是与朋友一起分享负担过去的。现在,他是我的依赖、支持、感情中的智慧、疯狂中的理智。
那天,他躺在近来的读书时最爱躺的床上,显然是经历了连续超高压的工作,疲倦的眼睛瘪得都有黑圈了,我想让他歇一会儿。
“要我陪你还是要我走出去?”
“要你陪。”他仰卧着,蹬蹬脚,眼睛里忽然有了童稚的光彩。在喜欢自己的人的面前,人总会变成一个小孩的。此时,我就是这个撒娇男人暴露脆弱的“心理母亲”了。我坐在地板上,空气里没有风,没有音乐,下午的太阳温情地洒满一屋子,他却没有睡去,给我讲起了养鸽的故事。
你一定见过鸽子在睛空下盘旋吧!那是很美的呀。在蔚蓝色的天空下,耀眼的阳光里,你仰望着一群鸽子带着呜呜的风哨,从院子上空飞过,又掠过彼邻楼层的屋顶,消失了。空中依然回响着呜呜的远去了又逼近了的风哨,一群鸽子紧紧跟随着领头的一只,那最矫健,最敏捷的精灵。还来不及细看清它的神情,在令人振奋的鼓翼声中,它们就又跟踪消失在屋脊后面,于是,又是呜呜的风哨,带着扑扑的鼓翼声,在空中久久地回旋……
他讲述时用的是我所不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满不在乎,一种新建立起来的自信,一种有点大男子汉的气息,一种希望成为生活主人的调子。
我的迷茫似乎打击了他的热情,为了弥补我的“先天不足”,他又谈到了他的鸽子。他指着手机中存的他花十块钱买的一对小鸽子照片给我看,用的是他头一次拿到的奖金。
“春天才孵了出来的,一对好种,它们的老子放到过广州,从岭南飞过来用了四天。一起放的二十只鸽子,只回来七只,它得了头奖!”
说得我也兴奋起来,看着那对鸽雏儿澄清、镇定的眼神,似乎感到他朝钉在墙上的鸽笼吆喝着,把手一挥,歇在笼子上的,地上的和屋檐上的鸽子,扑扑地腾空飞了起来。
后来,他就经常带我去广场上看鸽子,也持续着他养鸽的故事。
我还在读中学的时候,就喜欢养鸽子,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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