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出版的《环球赛鸽科技》真有科技味道。打开新到的该刊2004年第6期,见35页上有浙江孙胜华作者的一篇《信鸽嗅觉探讨》,很有科普推断的意味,篇幅不长,确确凿凿是科技文章,表面上看与赛鸽竞翔直接关系不大,但已真正相当深入的分析赛鸽深层次的东西了,在急功近利的中国鸽坛乃至急功近利的中国传统文化氛围中,这样的文章诚属难得。
我的看法与孙胜华作者相左,但我此次不能与孙胜华作者直接商榷,一来这样的问题没有绝对定论,谁也不能压倒性地证明什么;二来我在1999年第2期《中华信鸽》杂志上已发过一篇题目叫做《“嗅觉导航说”质疑及其他》的文章,亮出了自己否定信鸽有嗅觉的观点顺及对信鸽嗅觉导航说进行了批驳。孙胜华作者无论是否看到过我的前文,孙胜华作者的文章无论是否直接针对我的前文,观点上却是与我的看法在客观商榷状态中的,我也没有必要以一种“反商榷”的姿态出现,大家平心静气地探讨问题不是更好吗?
巧得很,我的前文列出三个观点:曰生理结构否定论、曰信鸽习性否定论、曰放飞实践否定论。孙胜华作者的文章也列举了三个论点:曰自己偶尔杀鸽好象信鸽嗅到了血腥、曰某鸽友改行开肉铺,杀卖肉鸽等气味被信鸽嗅到严重影响到信鸽比赛成绩、曰面粉厂的粮食气味吸引天落鸟滞留。相比较而言,我的论点显得宏观(实际上当时也列举了不少具体实例),而孙胜华作者的事例相对具体细致。我想先就孙胜华作者列举的具体事例(以下简称“孙文”)谈一点自己的看法。
孙文例一:比赛集鸽前晚在房外杀鸽两羽,有鸽血溅到裤子和鞋上,烫、拔鸽毛和开肠破肚也会留有气味被鸽子闻到,次日集鸽上笼鸽子产生恐惧,比赛成绩很差。孙文讲可能是偶然巧合,我的看法也是巧合。孙文的第二个事例性质上与第一个一样,我想一并谈谈。我觉得作者在杀鸽的当时注意棚中的鸽子时,或许会看到鸽子已经有异常了。原因我认为不是嗅觉所致,是鸽子之间有某种我们听不到也看不到的信息传递方式,将恐惧转达给了一定范围内的同类,至少是不平和的,值得紧张的信息。譬如天际出现了鹰隼,最先看到的鸽子用我们可以听到的“唔、唔”断续短促的声音报警,屋顶上的鸽群立即警惕起来,做躲避的准备,但并不起飞,也没有一只抢跑式的率先冲出去,它们是很讲究组织纪律和群体性的。真正需要集体行动时,我们近在咫尺也听不到声音讯号,所有的鸽子在百分之一或者几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唰”地窜出去了,瞬间远遁,一羽也不剩。预警的信号是我们可以听到的,仿佛“各就位”和“预备”,真正发令时,信号既快又隐蔽,绝对的步调一致。某天,你到鸽棚前发觉所有的鸽子都惊恐紧张,而周边没有什么异常物体和响动,天上也没有鹰隼低空盘旋,此时我就经验型的到鸽棚周围找找,结果一定是有一只倒霉蛋儿,通常是幼鸽,或脚趾被铁丝网夹住了或者被尼龙线缠住了,它已经长时间的拼命挣扎多时了,越挣越紧,扑腾地尘土连天,筋疲力尽,但它并没有像被宰杀的母鸡一样凄厉大叫,它在无声挣扎。甚至鸽棚里的鸽子根本看不到它在挣扎,就已经惊恐万状了!我也汰杀鸽子,这样的事,开始是不避讳鸽棚里的鸽子的,认为它们的智商比狗、猪和猴子差得远,“看不懂”的,北方普遍认为鸽血很珍贵,量也很少,不能流淌掉,杀鸽时将头按在水里闷死。我则从简,干脆将其往地上或墙壁上使劲一摔,“砰”的一声,背部撞击,口中滴血,挣扎几下就完了。然而就这挣扎期间,活着的鸽子显示异常惊恐,虽然这濒死的鸽子并没有尖叫。挣扎的同时,一定有某种垂死的、绝望呼救内容的信息,通过某种渠道传播到一定范围内活着的鸽子那里了!既然这样,之后再宰杀淘汰鸽时,就在鸽棚远处进行,但你将垂死挣扎的鸽子提到鸽棚附近时,他们又要炸棚了!我觉得这不是气味和嗅觉的联系和传导,是嗅觉和气味以外的东西。这种对我们来说是无声的传导,传递的信息是有区别的和准确的。某羽赛鸽患了遗传病,身体逐渐僵硬,行动不便,跌跌撞撞,经常趴在那里扑翼挣扎,它并不发出我们能听到的叫声,看上去与被异物缠住而挣扎的鸽子一样,这样的场景无论出现在棚内还是棚外,都不会造成鸽群的惊恐,这些道貌岸然的“和平鸽”,反而会乘“人”之危,纷纷上前啄打弱者,一些雄鸽也轮番上前,踩踏病鸽做交配状,极尽欺凌之能事。以上举动我认为与嗅觉气味是无关的,属于嗅觉范畴之外的传导因素。
我曾经在《嗅觉导航说质疑及其他》和《赛鸽感知功能研究》等文章中使用过这样的事例——鸽子能感知到瓶中水的存在,但却隔着玻璃迟迟找不到瓶口,而像猫狗这样的嗅觉“大拿”,在陌生的地方也会轻易找到任何容器的口,大口舔喝。当然,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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