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长假一歇就是十几天,这对一个每天都看分钟走势图的我来说是太漫长了。用这段时间回想了几件养鸽过程中发生的故事,给大家解解闷儿。
那是1998年的夏天,我去老友牛街家做客。(为了避免广告嫌疑,我把文章中出现的人名和公棚的名字都改用谐音。)我见到他家花园里养了一群观赏鸽,当时就急了:“咱老爷们儿咋能养这玩意儿呢!杀了!杀了!”我这位老弟也真够意思,马上就把那些小花鸟送人了。于是,我俩直奔在石景山举办的首届国际鸽展。买回一批种鸽。与此同时,人民大学的一位副研究员和另一位东北青年也在展会里忙活着。这都是后话了。
鸽子是拍回来了,可我和牛街白天都得上班。无法照顾鸽子。说来也巧,我的另一老鸽友张英七正赋闲在家。于是三个臭皮匠在牛街家的小花园里建了一个简易的鸽棚。我用他俩人名字中各一字给我们的鸽棚起了个名字:英街鸽舍。
鸽棚建起来了,三人齐心协力。记得那时我们采取的是残酷训练法。为了鸽子的训放,我给英七弄了一辆破吉普。这辆2020把我们的张教练闷得浑身都是痱子,屁股上起满了大脓包。那时的我也是个疯子,只要一有时间,就拉着鸽子到处乱跑。昨天才放完河北霸州,今天就放古北口。还美其名曰:让鸽子多练习横穿密云水库,将来过个长江,黄河什么的肯定就没问题了。张教练指东,我就放西,他说停车后要休息20分钟,我就停车后在原地转个十几圈,打开后备箱就放。(到现在我那张老弟都拒绝我单独出去放鸽子,这是他的三怕之一。)直把那鸽子练得腿都直了。各位看官你们谁见过鸽子直着腿走路。
残酷的训练下,我们肯定要给它们增加营养。当时的我们除了给饲料里加入蜂蜜外,还鬼使神差地加入了生鸡蛋黄。但让我们始料不及的是90年代末的生鸡蛋黄比文革时的鸡蛋黄脏多了。生鸡蛋黄已经成了各种细菌的培养基。无知的我们在赛鸽参赛前给饲料里加入了大量的衣原体,沙门氏及其他有害菌。鸽子比赛回来后,棚内遍地水便,鸽子们水眼儿涟涟。于是我们又对它们施用各种抗生素,人用眼药水。我们的无知使鸽子们受尽了苦难。整个赛季,它们都是在鸡蛋黄和抗生素之间垂死挣扎。更恐怖的是,每个周末它们还得参加两场比赛,还得为主人拿奖杯。您想想。让一个个刚拉完痢疾的人吃上几片痢特灵就去码头上扛大个儿,如果人家表现得不好还得把性命丢掉。我在鸽子的心目中肯定比共产党眼里的蒋介石还坏。但后来我们终于遇见贵人了。她就是兽医师钱董时女士,是她把我们从愚昧中拉了回来,是她解救了我们的鸽子。对我们的鸽子来说,她就是毛泽东,她就是红太阳。您说说要养好鸽子没有个好的兽医朋友行吗?
傻放之后还确实取得了一些散飞的好成绩。养鸽子的人也就自然而然地骄傲起来了。大家也敢在酒桌上大声说话了。俨然一幅幅大师的样子。可就在这时,我这俩弟弟之间的矛盾产生了。
牛街是一个长期在外企工作的人,办事要求雷厉风行。英七却是个慢性子。他们俩性格不和。牛街认为外籍鸽子就是比国血好。英七认为他的崇文门系也不差。(英七的老国血曾经在北京市和崇文区拿过几个好成绩,因此我管他的鸽子叫崇文门系。)牛街认为鸽子窝里就得一尘不染。英七认为屎盆子里也能飞出抗病能力强的金凤凰。于是我这当哥哥的就出了一个馊主意;“给崇文门系和外籍鸽各八个名额,分别送往两个他们信锝过的公棚。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于是这两个家伙分别用当时最好的方法各自出了一批鸽子,又分别送往侨友和爱亚卡普这两家公棚。转眼之间,春去秋来。公棚赛后,大失所望。这次失败即暴露了种和养的问题,又暴露了朋友之间的矛盾。没办法,我只好在京郊房山区寻了个小院,给英七建了一个极其简陋的鸽棚。还给他撂下了一句狠话:“给你五年时间,到那时你必须自立。否则…….”我留下很多悬念。其实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靠养鸽子可以自立?能养家糊口?那只是个娱乐儿!从此,英七就从一城里人变成了一老农民了。记得那是2000年。那以后的五年间,他一直就住在永定河畔一个肮脏的小村庄里,从没回家过过年。
狠话可以随便说,但引进种鸽的工作不能停。鉴于用外籍原环种鸽和在散飞中苦训而成的赛绩鸽所育出的雏鸽在公棚比赛中的表现不佳。我认为只有直接从公棚引进种鸽才是一种低成本高效率的方法。从公棚引进种鸽的过程中也着实发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仅选一则供大家欣赏。
2000年,北京爱亚卡普公棚总共集鸽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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