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殖,会顿时绝种。著名的非洲母狮“爱尔莎”,若非在人工哺育长大后适时放归大自然,它将终生饭来张口,完全丧失捕食猎物的本领(能)。与人类关系密切并将越来越密切的家化动物,都会不同程度减弱和失去原来处于自然界的某些适应性和生存能力。
还是遵循“用进废退”原理,信鸽的竞翔能力体现在翔距上是进还是退?一般的直线推理,竞翔鸽既然是人们培育出来专事竞翔的,它这个方面的能力应越来越强,表现是一代比一代飞得快、一代比一代飞得远,这还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学说。不过,从实践中和家养动物进化的具体历程来看,结局不是那样简单直观。笔者曾留意观察过居所楼顶上的三群鸽子,以保质保量饲料喂养的两群信鸽,从来不去离楼房不过20米远的山坡上打野,尽管那地方十分的幽静和安全。在保健砂和巢草都满足供应的情况下,它们甚至从未去附近叼回一根草棍儿。而邻居老人用“槽中有草饿不死驴”的陈旧简单方法饲养的一群土鸽(浓黑或浓绛毛色,两翼全白羽,个头与信鸽相仿或略大),则频频集群飞落山坡草地打野。尤为值得注意的,是笔者送给老人的几羽信鸽(自幼在彼处定居,或由土鸽孵育长大),成年后在饥渴难耐时,宁可一日多次游棚由活络门钻进附近棚舍偷觅食水(吃完出不去),也不肯屈尊随土鸽群打野充饥,土鸽倒是很少游棚被捉。那几羽信鸽的表现,,显示信鸽比之土鸽更依赖于人们创造与提供的优厚饲养条件。赛场即沙场,路遥风云变,离巢远行的竞翔鸽一旦出笼,哪一个不急急展翅奔爱巢?现代竞翔鸽千公里朝发夕至的疾飞本领,既基于它们对各自具备优良饲育及居住条件的鸽巢之强烈回归欲望;又依赖于条件极佳的饲育方式和环境赋予它们的极为强健的体魄和极好的适飞体形、羽翼、骨骼和气囊,使得它们能如流星赶月般杀回故乡。这些因素发挥作用,就时效角度看,集中在司放日当天,即一个白昼,勉强延至仅隔一夜的次日午前。竞翔距离再扩大,耗时必久,而且归巢率和分速指数锐减。凡事有度,物极必反,即便漫漫征途杂粮盈野,遍地甘泉,也不能再现信鸽笼中蓄势储能,破笼而出当天的体力和强烈的归巢欲望,同时也不能维持开笼当天的归巢气势和飞行速度,“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观察、使翔过现代欧、美、日等国赛鸽子代的鸽友,对外籍鸽及其后代表现的这一共有特点印象颇深,信鸽杂志上多见评论文章,这些材料说明为什么当今世界赛鸽竞翔主流国家出现的,饲育条件越来越好,赛鸽体质越来越棒,飞翔分速越来越快,竞翔距离却并不拓展反而有所回缩,以当日归巢为基本限度最多限两个飞行日,最远翔距卡在1000公里上下的一个重要原因。自19世纪初年,比利时信鸽育种家乌连培育出现代信鸽的最初品系时起,至今已经约200年了,竞翔鸽代代繁衍,高度家化,野外觅食能力和习性日臻弱化和退化,对人类高水平饲育方式的依赖已达无可替代的程度,没有人工配制的比例严格营养成分齐全的混合饲料、名目繁多的复合矿物质添加剂及各种健体药物,竞翔鸽飞出千公里当日归巢的速度(以12小时计,为1388米/分)和短距离更高翔速是勉为其难的。正是这种对棚舍和主人强烈的依恋,现代赛鸽若在短时间内不能回归己巢,更有可能选择人烟稠密区的其他鸽棚强行寻食觅水,依靠和借助非自然的人工环境求得生存。我国飞超远程丢掉的赛鸽,死于沙漠戈壁的是少数,多数参赛鸽还是进了沿途的鸽舍,真正“落草”与野鸽为伍的数量不多,这方面的实例不胜枚举,已是众所周知。全力以赴为赛鸽提供尽可能完美的食、住条件,反倒期望培育出一种长时间不依赖这种优厚条件,旷日持久、晓行夜宿、忍饥耐渴、沐风栉雨,最终瘦成一把骨头身轻如纸飞越迢迢征途“胜利”归巢,凭着凤毛麟角的回归数量当然获得高位名次,这实在是一种愿望和现实严重对立冲突的矛盾!事实反映,信鸽家化程度和饲育水平的发展,与翔距呈反比例关系,两者最终会磨合出一个与竞翔地区的地形相匹配的距离数值,决定这个翔距数值大小的前提,是在时间上保证做到名次鸽当晚进巢,顶多次日晨归来。历经200年,比、荷、德、英、法、卢森堡等国及日本,将这个距离的上限,固定于1000公里正负100公里的范围。况且,从竞翔的公平性、合理性及可操作性诸方面分析,长距长时赛制也是不适宜的。
应该点明,以上所述在我国,相当程度上还是一种展望,一种趋势或曰一种动态,目前我们的饲育条件尚不够理想,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不少信鸽上代的品系来源与血统还不够清楚,报到方法相对陈旧,加上多年来的传统赛制形成的老观念,和一些复杂思想背景、欲望的促成,重距程轻飞速的比赛形式还有一定的市场,对超远程归巢鸽传奇式地宣传炒作,冲淡或掩饰了大量赛鸽未归的损失(通常在90%左右)。伴随我们扎实有效地与国际赛制并轨,随着公棚竞翔方式的扩展,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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