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处不在”的优势。在许多它们以前栖息的地方,已很难见到它们的踪影。
所幸的是,蓝鹤的厄运还不至于差到“绝望”的境地。如今它们的状况还是有好有坏,参差不齐的。境况最差的是那些原本分布在辽阔的草原生物群落区的蓝鹤。那里曾经是它们可靠的“根据地”。可如今在这类地区,90%的蓝鹤已经在过去的20年中逐渐消失了。只剩下大约9000只还稀稀拉拉地“坚守”在这里。起先,人们对这一严重情况并无觉察,等到发现时已经“悔之晚矣”。导致这悲剧发生的主要原因是“中毒死亡”。
漫不经心、不负责任地滥施农药是最主要的罪魁祸首。更为恶劣的是,有些农民在发现蓝鹤“人侵”他们的农田时,会有目的地针对蓝鹤施放毒药。当然,也有的蓝鹤是在农民对其他鸟类或哺乳类“入侵者”施放毒药时被“误杀”的。甚至是因为农民为了“打野食”而下药捕捉其他鸟如珍珠鸡等时,被“捎带着”丧命的。
和世界其他地方一样,在南非,作为野生动物栖息地之一的草原地带,是承受人类压力最大的地区之一。因为,有许多颇具威胁的其他因素都与草地有关。比如,在草原地带人居稠密,就像Guateng和前Transkei地区的情况那样。由于人居稠密,能给像蓝鹤这样的大鸟留下的生活空间就十分有限了。尤其是当它们要寻找一块比较安静的地方筑巢孵蛋时,就更感到难以落脚。大规模“地毯式”的商业性造林也在很大程度上剥夺了活动范围较大的蓝鹤所需要的开阔地。此外,在海拔4000英尺以上的高原地带以及其他地方,像迷宫一样分布得越来越广泛的高压电线对蓝鹤的威胁也不小。一旦撞上了,它们总会九死一伤,很少能幸免于难。造成威胁的因素还有:由于推行“一统经”的农田连片耕作法,田地与田地之间完全没有了间隔,这就更加缩小了蓝鹤可能生存的空间。因而出现了这样一种特殊的现象:蓝鹤群从西部的草原生物群落区,向与之相邻的干燥台地东部半干旱地区“渗透”。显然,这种贫瘠的草地稀疏的地方并不是它们理想的栖息地。在这里,它们也只能稀稀拉拉地勉强落下脚。
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它们来自西海岬(Western Cape)的fynbos生物群落区,特别是位于波特河(Bot River)的摩色尔湾(Mossel Bay)之间的南部沿海平原上的“山那边”(Overberg)一带。从历史上看,这里以前从来就没有过蓝鹤。因为在这里,贫瘠的土地被多叶的灌木丛密密扎扎地覆盖着,这种环境并不适合蓝鹤栖息。然而,在人们进行了农业开发之后,蓝鹤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数目还相当可观。
刚开始时,迁来的蓝鹤并不很多,它们的迁徙处于一种“低调”状态。大约在上个世纪的70年代至80年代,由于人们在这里采取了庄稼地休耕、农田与牧场轮流变换等混合型农业运作方法,使得这里的生态环境大大改善,这样一来,此地蓝鹤的数量简直是爆炸性的猛增。可喜的是,这一现象也向西部沿海平原蔓延,一直发展到斯瓦特兰(Swartland)。对这一地区蓝鹤数量的统计表明,在西海岬(Western Cape)至少有6000只至10000只。
不过,这里还存在着一个致命的问题:在南部这一片新发现的蓝鹤的“人造天堂”里,蓝鹤的繁荣完全依赖于农民耕作的“时尚”,或者说“流行模式”。如果有一天,人们由于兴致所至使流行的农田与牧场轮流变换的方法不再时尚了,那么蓝鹤群从该地区消失的速度,肯定会像它们当初突然猛增的速度一样。
近几十年来,南非对蓝鹤的保护力度在加大。最初,只是向农场主强调这一问题。如今,已重视对所有农业工人进行教育。此外,在全国范围内还普遍开展了沿路计算蓝鹤数量的活动,以监控蓝鹤(包括其他大鸟)的数量。这种努力是具有典范作用的,它为其他地方的鸟类保护工作树立了榜样。但是,如果想更长久地保护好蓝鹤,那么我们还需学习和掌握更多关于野生蓝鹤的生物学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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