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用于孵蛋的鸟巢总是筑在毫无遮掩的平地上。此外,它们全身的羽毛也毫无伪装。在这方面它们跟其他一些同样喜欢在平地上筑巢孵蛋的大型鸟类相比,如斯坦利的地鵏(Stanley’s
Bustard),就大不一样。通常,人们在大约一公里之外就可以发现正在孵蛋的蓝鹤。
那么,古时候这种鸟到底是如何与非洲那些凶猛的食肉动物周旋的呢?这简直是一个谜。也许,其成功之道全仗它们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度警惕性。不错,你可以从很远的地方发现正在孵蛋的蓝鹤,但是请放心,它肯定会在你发现它之前就早已发现了你。只要你流露出一丝企图靠近它的迹象,它就会警觉地倏然离去。待你向鸟巢附近靠拢时,它早就跑到几百米之外了。这时,除非你在此前已经为这个鸟巢仔细做好记号,否则根本找不到它。它们的蛋个头虽然不小,可是蛋壳上却有巧妙而隐秘的图案。明明走十步你就应该可以看到它的,可是你转了一百来步还是发现不了它。
大鸟通常会将孵出来的两只雏鸟一起喂养,这一点很令人吃惊。因为在圈养的蓝鹤中,新生的小蓝鹤表现得十分好斗。如果不及时将同一窝的两只雏鸟隔离开来,肯定会造成二者相斗,两败俱伤,甚至命丧黄泉的恶果。不过,这种现象通常会在一个星期左右就自然消失了,就像在一些捕食猎物的大鸟中常见的“手足反目,自相残杀”情形一样。在野生环境中,解决这一问题的巧妙方法就是及时将刚孵出的雏鸟带开。对自己的“新生儿”采取“骨肉分离法”,是一些秧鸡类鸟的又一特性。父母双方各带开一只雏鸟,并负责养育它,经此来解决这一难题。但是,雏鸟为什么会具有这种天生的“杀亲”本能,至今仍是一个有特解释的问题。为了保护自己的雏鸟,蓝鹤们通常会做出一些吸引人注意的掩护动作,比如展开双翅,或假装受伤等等,就像大鸻常做的那样。有一点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当它们的家庭受到只有中等个子的猛兽,比如狗的威胁时,它们也敢于无所畏惧地迎战。这个时候,它们那利如双刃剑的细长鸟喙,也不是好对付的。
繁殖期结束之后,蓝鹤夫妻带着已经基本上长大了的幼鸟,回到由非繁殖期的蓝鹤组成的鹤群中过集体生活。然后,几乎在整年的时间里都随同鹤群在栖息地活动。鹤群里当然还有很多年轻的蓝鹤,正等待着自己繁殖期的到来。下一个筑巢周期来临之时,繁殖期的蓝鹤“夫妻”就会离开鹤群,将自己的后代留在“亲戚”们中间,让它们代为照看,直至这些幼鹤长大成熟,进入繁殖期,并组成自己的家庭。
世界上有许多种鹤都具有迁徙性,每年都在相隔数千公里的繁殖地和越冬地之间季节性地飞来飞去。在这一点上,蓝鹤和其他的鹤也没什么两样。尤其是到了冬季,它们总会离开涨拔较高的繁殖地。但是它们迁徙的准确模式至今还没能搞清楚,而且经常出现颇为矛盾的现象。在许多文章中,关于蓝鹤的迁徙行为众说纷纭。几乎是有多少作者就有多少种说法。其实,就是最近的一次对小群蓝鹤的卫星跟踪,也只能比较深入地提示蓝鹤在自己“区域内”的活动规律。只有一只带着色圈标志的年轻蓝鹤是个例外。它飞越了整个蓝鹤分布地,从Mpumalanga 的Dullstroom一直飞到西南岬(south-western Cape)的“山那边”(Overberg)。
国鸟的命运
蓝鹤是南非的国鸟。然而最近,在为南非军队制服的盾形纹章选择新标志时,它败给了具有战士雄风的“秘书鸟”(鹭鹰)。蓝鹤同时也是先前的“南非鸟类学会”的会标。不过最近新成立的“南非鸟生活”组织,则以国际通用的燕鸥标志作为其会标。其实用蓝鹤作为象征南非的国鸟是再合适不过了。它个头够大,体形独特优美,外表安详而自信。尤其是当它偶尔像芭蕾舞者那样旋转着翩翩起舞时,或是快乐地“高歌”时,就更能充分地展示它超凡脱俗的特色。最重要的还是它所独具的土生土长的“地方性”。蓝鹤原本只分布在南非,唯独有一个小分支,远离它们南方的“表亲”,北上栖息在纳米比亚的埃托沙盐沼地(Etosha Pan)。蓝鹤也会季节性地跨越国界,飞到邻近的莱索托、斯威士兰、博茨瓦纳,甚至津巴布韦等国家,偶尔还会在这些地方筑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99%的蓝鹤是以南非为家的。
遗憾的是,其实它们在“家”里所得到的待遇并不很好。就像它们出现在各种纹章标志上的机会在减少一样,野生蓝鹤数量也在减少,二者之间似乎不无关系。的确,不再把它们当作军服纹章标志的理由之一,就是它们已经丧失了过去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