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概念。动物只有在认识到红、绿、蓝是同种物体的可能异体时,才具备这种认知能力,佩珀伯格的鹦鹉就做到了。而且,它们还掌握了“相同或不同”的含义。训练者向它们展示一个红色三角形和一个红色圆圈,并问:“什么是相同的?”鹦鹉会回答:“颜色。”又问:“什么是不同的?”它会回答:“形状。”这些能力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因为鹦鹉首先必须正确理解提出的问题,然后正确地识别物体,并用其他鹦鹉不使用的声学信号作出回答。如果没有什么是相同或不同的,亚历克斯还会回答“没有”,这说明它理解“缺乏”这个概念。
此外,亚历克斯似乎还理解“和”这个概念,以及如何使用“和”。当训练者问它“什么是方形的和红色的”,它能从一系列物品中挑选出两种特征都具备的物品。亚历克斯比较物品的表现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能够解决诸如“什么颜色大”(这句话的意思是,最大的物体是什么颜色的?)一类的问题,并作出正确的反应。这清楚地表明,亚历克斯能够理解相对的概念——知道在一组物品中,哪一件最大。
亚历克斯也能够理解数量问题。如果看到展示给它的是4个红球和3个绿球,外加随机摆放的5块红色积木和6块绿色积木,它就能用“5”来正确地回答“红色积木是多少”。最近的研究结果表示:亚历克斯正在逐一点算一组组数目较大的物体,并且能够像人类那样,凭直觉一眼就识别出较少的数目。
这些灰鹦鹉甚至能够使用动词,并将动词与不同的物体进行组合。例如,其中一只鹦鹉会说“想要苹果”或“想到椅子上”。训练者会满足鹦鹉的愿望,使它们能够体验说话带来的好处。下面的事实同样清楚地表明,这些鹦鹉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佩珀伯格给它的是错误的物品,这只鹦鹉会说“不”,并拒绝接受,然后重复最初的请求;它如果被带到错误的地方,也会拒绝从训练者的胳膊上跳下来,并会重申自己的要求。
抽象思维的另一个例子就是所谓的物体永久存在问题——即当物体改变了位置或从视野中消失时,也明白物体继续存在。在理解所处环境方面,这个基本概念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直接。人类的这种能力,只能从婴儿出生的第一年开始慢慢地发展起来。
成年犬、成年猫和成年鸽,对物体永久存在都有一个基本认识,但是,它们在这方面的表现远不及鹦鹉、猿猴或人类。例如,在猜子游戏(shell game)中,它们的表现就不及格。这些动物看到训练者把球藏在3个杯子其中1个的下面,然后快速改变这些杯子的位置后,指出球在哪个杯中的成功率,与随便猜测一下的成功率没什么两样。但是,某些成年灵长类动物和鹦鹉,在这方面的表现却几乎和成年人一样出色。对鹦鹉幼雏进行的研究显示:认识物体永久存在的能力是逐步发展的,这种发展受制于大脑某些特定区域的发展。
创造新词
多年来,研究对象的能力一次又一次使研究人员感到吃惊。佩珀伯格实验室中生活时间最长的亚历克斯是个造词大师,它曾多次发明出有用的新词来描述物体——例如学习“苹果”这个词。当时,亚历克斯已经学会了若干种可食水果的名字,这些水果包括香蕉、
樱桃和葡萄。它尝过苹果,但还从未学过关于苹果的任何东西。一天,训练者拿起一个苹果问道:“这是什么?”亚历克斯答道:“Banerry”,并开始啄食。训练者试图纠正它,反复说了若干次“苹果”,但是亚历克斯却坚持说“Banerry”,使用的还是训练者教新词时,那种非常清晰而缓慢的发音。
从那时起,亚历克斯固执地用这个词称呼它看到的所有苹果。佩珀伯格不能肯定亚历克斯在杜撰这个词的时候,大脑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认为,它把已知的两个词——banana(香蕉)和cherry(樱桃)——组合到了一起。也许对它来说,苹果的味道像香蕉,而任何红皮水果看起来都像大樱桃。
当亚历克斯第一次照镜子时,它突然问训练者:“什么颜色?”同时把自己的头伸向镜子。亚历克斯曾被问到过这个问题,不过只与实验室中的彩色物体有关。这个问题不只是它能掌握颜色概念的证明,亚历克斯还能举一反三,把问题从一个熟悉的背景转换到另一个新的背景。在训练者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后,她告诉它:“灰色。你是一只灰鹦鹉。”
同一个问题,亚历克斯又问了五次,每次都得到相同的答案。从那天起,“灰色”就成了它词汇的一部分。
这些例子清楚地表明,鹦鹉——也许还有其他几种鸟——行为并非只受本能控制。它们具有非凡的记忆力,能理解某些复杂的关系,学习复杂的交流方法,享受各种健康的社会生活,并具有令人难忘的好奇心。它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