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rslede是西佛兰德省的一个社区。这里名人辈出,有世界著名的天主教耶稣会传教士Constant Lievens(1856年4月11—1893年11月7日)和他高大飒爽的骑马青铜雕像,这是一个真正具有特色,又近乎完美的艺术之作。Moorslede还是充满传奇色彩的自行车赛手Cyriel Vanhauwaert(1883年12月16日—1974年2月15日),外号“佛兰德雄狮”的家乡。他在1907年获得波尔多—巴黎比赛的冠军,1908年又获得米兰—圣雷莫和巴黎—Roubaix比赛的冠军。一个真正顶级的赛手!1950年8月20日,Moorslede举办了职业自行车世界锦标赛,布瑞克•斯戈特(Briek Schotte),也被称作“铁头布瑞克”荣登桂冠。我仍然能够想起当时在比赛的最后一圈,布瑞克在欢呼的人群中撞线冲刺的那一刻。这一天永远载入佛兰德和Moorslede自行车赛的史册。
Moorslede还是世界知名的赛鸽冠军波尔•鲍斯汀(1909年3月7日—1985年6月21日)的家乡。鲍斯汀天生是一个哲人、一个雄辩家、一个幽默大师、一个鉴赏家。当然,他首先,并且永远是一个出色的鸽友,他在省赛、国家赛和国际赛中取得的辉煌战绩传出国土,越过大洋,走向世界。鲍斯汀的故事要是细写,可以写一本书。
我经常被问到是否认识鲍斯汀,或者是否和这个鸽界传奇人物会话过。对此我可以给出肯定的回答,并且我也做了大量详细的笔记。他的鸽子Benoni、Pasport、Mustang、 Coppi、 Adjudant、Tobe、Chico在波城、圣维仙、波品纳、马赛、拿邦、巴赛隆纳的比赛中所取得的出色成绩,享誉世界各地。对此我在这里不再赘述。
尽管鲍斯汀不能读也不会写,但却有著丰富的养鸽知识,他的很多个人理念听起来有趣而又合乎情理,但有的时候也很尖锐、武断和激进。
一次,在Gabriel Hoornaert鸽舍举办一年一度的Poitier比赛集鸽现场,我第一次有机会和鲍斯汀会话。能有这个机会相当不容易,因为鲍斯汀是“明星”,周围总是围著很多人。异常兴奋的环境中,鲍斯汀经常紧张地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他宛如一只真正的佛兰德雄狮。只要你告诉他,他的鸽子飞的不好、他的第一指定鸽没有报到、他输钱了或者是风向对他有利,他的情绪都会很激动。这一切只有你亲眼所见,才会相信。他的妻子朱莉亚对此深有体会...
然而,当两个人面对面的会话时,你会看到他作为一个自学成才的鸽友所表现出来的镇静、真诚、能言善辩和智能。那一天,他很高兴,是一个深入我们谈话的好机会。他对我这样说:“听我说,孩子,在赛鸽爱好中,一个好鸽舍远比鸽友本人以及鸽子重要的多。没有好鸽舍,鸽子的好状态和持续的成功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拥有最好的种鸽和高超的养鸽技术,鸽舍条件不好的话,一切都没有可能。”
“那么,波尔(鲍斯汀),你认为什么样的鸽舍是好鸽舍?”
“在一个好鸽舍,逐渐升起来的温度应该能够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温度必须是从底部到顶部慢慢地升起来。我的鸽舍是用一种吸热慢、放热也慢的材料建成的。温度(太阳)是自然界万物生存发展的基础。在阴冷潮湿的鸽棚,好状态出现的很慢,甚至根本不会出现。然而,一个鸽棚如果像一个温室一样,也不好。在一个昼热夜寒的鸽棚里,鸽子的状态不可能长时间保持。所以必须力求找到一个恰当的平衡点。鸽友自己应该在这方面多下功夫,把责任归于他人毫无意义。大部分鸽友每年都会对鸽舍做一些变动,对此我可以理解,但是已经证明不错的鸽舍,最好不要有什么改变。奥斯卡•卡特利斯一天告诉我说,在一个夏日的上午,你呆在一个所谓的好鸽舍里面,应该感觉良好。所以说,好鸽舍是成功的起点,没有良好的开端,一切都没有可能。没有好弓,再好的箭也射不远!”
这个时候,Pierre vanwynsberghe走过来,他问鲍斯汀交了多少鸽子参加Poitiers的比赛。鲍斯汀转过头去,很不耐烦地说:“听著,亲爱的Pierre,别把你的麻烦告诉我,我也对我自己的保持缄默。”这就是真实的波尔•鲍斯汀,善于言谈,对问题的回答也睿智机敏,但有的时候态度却非常倔。真实一个与众不同的鸽友!后来,有人邀请鲍斯汀去喝几杯,于是这个来自Moorslede的冠军离开之前,颇具哲理地对我说,管子上有湿点是很好的现象。
在二十世纪80年代的一年,大概在五月末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Moorslede再一次遇到鲍斯汀。他站在自己的鸽舍后面,挺著大肚子,头上戴著一顶帽子,目光注视著天空,可能是在看一个飞过的鸽群。尽管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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