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多尔丹的竞翔就要结束那一季的竞翔。他们一只一岁的鸽子,虽然还没有到必须退出竞翔的程度,但表现不甚好。他们问我对它的意见。
‘这只鸽子得到什么奖吗?’我问。
‘得过,但是没有什么特别。’
‘它的表现能够再好一些吗?’
这一对父子彼此你看我,我看你。
‘从四月底到今年七月中旬,每一个礼拜天我们都把它装笼带出去竞翔。我们起初用自然制,后来用鳏夫制。它的表现很不可靠,我们没有下注的竞翔,它反而得奖。它得过一次第十一位,不过这一次我们没有下注。接下去的那个礼拜,我们下了不少的金钱赌它,竞翔结束,它是最后一名,这事不止发生一次,你看我们应该再给它参加一季竞翔的机会,或是干脆把它送入种鸽鸽舍?’
我说,不要把它送入种鸽舍,因为我曾经注意到,这只鸽子有某些特点。我在那里停留的那一段时间,曾经看到过它有两次自鸽舍地板冲上天窗,像
百灵雀一样飞出去。
我建议让这只鸽子参加二百二十六哩外的多尔丹竞翔,不妨把注金下大一点。我说,他们如果不敢,钱我出,我希望冒一次险看看。这一对父子考虑了一会儿,接受了我的建议。
结果我冒这个险并没有白费,它为我赢得了一笔奖金,可是我敢冒这个险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它在过去既然能够名列前茅,这表示它有得奖的能力。而在那一天,我观察它的举动之后,我有九成把握,这只鸽的体能正在颠峰状态,在这两个有利的因素之下,我当然敢冒险一试。这一对父子不敢冒这个险,可能有两个原因,有一个原因是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只鸽子的举动和表现。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注意是注意,可是并没有看出它的重要性。由于这两个原因,他们才不敢给它下注,冒这个险。不过,不管如何,由这件事可以看出,他们俩人没有观察力。后来我告诉他们,我敢冒那个险的原因是我观察到了那只鸽子的举止表现。那一对父子才恍然,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它的举止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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