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真心待之以诚,世间万物则有灵性
——题记
邻居张大爷,年愈古稀,没有什么休闲嗜好。近年,开始养了一群鸽子。每天早晚,结群在天空飞来飞去。那些鸽子经常散落到邻家的外窗台上。“咕咕”惬意地叫着,且将鸽粪肆意地粘腻到洁净的玻璃窗面,稍稍风干后既白且硬,污污点点不易擦拭,大家对此颇有怨言。却因都是傍依的邻居,故忍之尚未闹出大的矛盾。
每天早晨,晨曦微露,总会有三只鸽子,按时扑落到我家凉台偌大的窗户前,啄啄透明的玻璃,似乎要对我诉说着什么?于是就披衣起床,趋前细看,三只鸽子煞是可爱:一只全身白羽,额前一点黑毛,尾羽黑色,黑白两色之间,界限象刀切般整齐,黑白分明,互不掺杂。头部饱满,型似凤头。嘴喙上黑下白,嘴短而粗,金眼炯炯。额前染一点绛色,尾羽亦成绛色;另一只鸽子全身墨黑,翅膀末有白楞二道,犹如围井的白玉栏杆,全身通黑而无杂毛;第三只鸽子的胸部以上皆羽毛黑色,与黑靴头一般,翅膀羽毛为铁色。这象是在欣赏着一幅镶嵌在框儿里的精美油画,我用指头点逗,它们也不惊恐立马就飞去,而会摇头晃脑与你交流,我经常会由此而上班误点误事。
张大爷孤身一人,是某工厂里的退休工人。据说厂子里的经济效益不好,生活比较拮据,粗茶淡饭,省吃俭用。有时,到菜市场买菜与其相遇,见他的竹蓝子里仅放块豆腐,两棵青菜。便问不改善一下生活吗?他嘿嘿地哂笑着说:“豆腐有营养,常吃素延年益寿。”可他对鸽子的吃食却毫不吝啬,都是粗细搭配,精工细作,十分的讲究。
以前与他不太熟悉,只是偶尔相逢点头后,擦肩而过。见了面也得我先主动打过招呼儿,他才会以目示意,算是作答。因了鸽子的缘故,那些守时光顾我家窗前的常客,渐渐与其有些近乎,话题也多般拉扯鸽子之事。平素他的话不太多,性格属于内向木讷的那类人,但是聊扯起鸽经,却总是滔滔不绝。我从他口里得知,养育鸽子还真有不少的学问,大体分为观赏鸽和信鸽。玩观赏鸽,“必以玩其文彩,赏其风韵,去人机械之怀,动人隐逸之兴,系上乘之休闲活动。”而玩信鸽,是训练其飞行的能力。信鸽一般翅坚且长,身瘦且刚,宜于远足飞翔。将其置之远方后,自由放飞。任其寻寻觅觅,回归故里为乐事。久受其熏染,也渐迷此物。只因事多冗杂,无遐顾及罢了。
大约去年的八九月份,有一次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隐隐约约听到背后有人在喊。我回头看,他小步紧凑,凑到我跟前边喘息着边兴奋地说:“你知道我那三只鸽子……”哦?最近没有看到鸽子光临,我正疑惑着哩。张大爷说:“上个星期三,省里鸽子协会组织500公里的远程赛鸽,我有三只鸽子获奖。其中,那只富希鸽子获得金牌奖。”看他高兴的样子,象是范进中了举人,我也替他高兴不已。
那天晚上入梦,自己则变成了那只金牌信鸽。舒展着坚强的翅膀,透过迷雾,驾驭云雨,穿透闪电,朝着故乡归去……梦醒时分,就琢磨鸽子真可谓天地之精灵,情感之永恒。千里迢迢,竟会准确无误地寻找到自己的家乡,投入亲人的怀抱。家乡和亲人是鸽子用生命追求的梦境,于是心里好生感动。可又百思不得其解,鸽子为什么会这样呢?后来咨询张大爷,他解释:“每次赛鸽放飞后,鸽子会依据地球的引力探寻地貌,准确找到自己的家。每次赛事,会有许多的信鸽,因迷途或受伤,散失得无踪无迹。多般它们是零落在异乡了。空余满腔思归之情呀,只能做永远也扯不断线的故乡之梦。”他这番话说得我差点掉出泪珠儿,为了这些可亲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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