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状态:既非无奈和冷漠,又非虚无和空洞,然而生命已从中逸出。原来她性情中有属鸟的一面,想飞。
其实,人与鸟都是大自然的一员,在与环境的融洽中,在欢乐与生存上,是没有区别的。尤其是如此近距离地和鸽子承接目光,被那些小精灵打量,那目光射在人的眼睛上,仿佛身体里有只鸟儿飞去了。善良与世无争的鸽子,目光里突然活锋凛洌,在诉说什么,那目光之外的时空、言语之外的时空,凝视着人世间。它们飞过的天空,除了蔚蓝的背景,巨大无比,朵朵云,微笑着,抚摸着她的额头,熠熠生辉。
鸽子飞过琉璃瓦的屋顶,一定是在张望着,夕阳西下后仍在奔忙的所有人们。鸽子是自由的,起码它属于它自己。看着天空,万里无云,如同一种更有效的方法,让她摒弃了思绪牵扯步入无羁。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经常来广场上,欣赏、寻觅,思想鸽子。偶遇到一个男人。
真的喜欢上他,是在他告诉她,他有一屋子的鸽子。
后来,他们通电话,在宁静的深夜里,他让她倾听鸽子的呢喃,她心底里的那抹温柔突然就醒过来了。
她一直觉得喜欢花草与动物的男人,一定是一个可爱的男人,也一定是一个值得女人去爱的男人。
而他,居然养了一屋子的鸽子,日以继夜地不顾疲惫地照顾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就这样,让她怦然心动。
他还告诉她,在爱情物语中,鸽子,是希望与快乐的象征。即便不在一起,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我也在世界的一个角落,微笑着回味。期待自己所化身为爱情使者——鸽子,能挥动着洁白的羽翼,在宽广的蓝天,自在地飞翔。
当时是一个沉静的秋夜,月华如水,月影飘摇,撩拨年青的人或近或远的目光。秋风轻轻地掠过一段故事,写满了相思。
去见他,他站在那里,很倜然的一个人。她走过去,微笑着:“是你?”他是我信任的男人。我看见了他的眼睛。心突然疼痛起来。也许他一直是等在那里的,如我。
选择了最礼貌的方式以及言语交谈。她握着他的手,想给他自己所能给的全部温暖,如同握紧自己所能给的全部温暖,如同握紧自己的手。又贴近他的胸口,有突如其来的对幸福的恐惧。夜色是个虚无的空洞,落叶随夜风积尘卷起,飘满芬芳的禅意,宛如一棵开满了花的树,在静静有月光下盛放。
最喜欢听他说鸽子,如何挑选鸽子,看鸽子眼睛的讲究,赏鸽与养鸽,鸽子的吃食,鸽协组织等等。她觉得自己是个摄影师,随着导演的机器在陆续地拍制着众多有声有画的鸽子轶事片段并将之珍藏。
有一次,他突然问她:“说出三项鸽子能做到,但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只能想到一个答案:“飞翔”。他说:一是鸽子能飞翔;二是他们回家不用看地图;三是一羽雄鸽可以有三羽母鸽老婆,没有一羽母鸽会对它大声嚷,并把它赶出家门,她笑得很真诚开心。
他说,我老婆听了这个笑话,她说如果我是羽母鸽,我就会选择鸽舍里长得最强壮,最健康和最帅的雄鸽。他说,你看,她说出了最有前途的自由配对方法。
她说,是啊,假如鸽子能自由选择伴侣的话,最强壮和最健康的雄鸽往往能取得鸽舍里的最好位置,自然能引起母鸽的青睐。
心里却觉到,整整一夏季过了,他们就是这样与“鸽子”共同生活的。只有她忘了,鸽子里聪明的鸟儿,温和的鸟儿,很惹人喜欢,鸽子不会永远在天空来回盘旋,飞累了就会回家,回到自己的小窝,因为那个温馨的家里还有非常可爱的孩子在栓着它们的野性。
就如他们,过了这次以后,才开始发现,本是拘谨且拘束的人,陌生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又害怕被某种激情灼伤。害怕陷入万劫不复的绝望。他们都不是足够勇敢的人。却是注定彼此伤害的人,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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