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多伦多,随处可见鸽子,也没有人逮,大概在人们心目中鸽子和狗一样是有灵性的东西。
入乡随俗,对它们也只有看的份儿,我爱看它们具有金属光泽的颈部羽毛由绿转蓝到紫的变化;我更爱看它们扇动翅膀在辽阔的天空中悠悠地飞翔......, 看着看着,不经意间,在它们身上,我看到了我们移民的影子。
每天,鸽子要外出觅食,许多时候,尤其是在雪后的冬天,它们要努力地飞,努力地找,收获可能是口面包,也可能是粒稻谷,它们不能挑食。
人要出去劳作,特别是新移民,我们寻求工作,无论是专业工作,还是Labour工作,都照做不误,以便换取一张长期饭票。
鸽子活动人劳动-还不是为了那张嘴?
鸽子虽然成群在外觅食,休息,但作为家庭,则分散于各个角落。一对鸽子在经过观察后选中一稍隐蔽处,之后飞来飞去,每次嘴里衔来一根小树枝儿,合力筑起爱巢。
人啊!夫妻俩在加拿大辛勤赚钱,温饱之余便是攒钱买屋,我们的小树枝儿就是劳动换来的加币,由加币变成可居住的房子。
鸽子做窝人买房-都是为了有个家。
有了家,母鸽就在“家里蹲”了,不久,就产下两枚蛋。再往后呢,就是公母鸽轮流孵蛋,孵出小鸽子。之后是公母二鸽一个出去打食,一个蹲在小鸽身上给予温暖和保护,直至它们羽翼丰满。我惊诧于父母鸽的耐心和责任感(有几次我要试试它们的定力,遂上前以手逗之,胆儿小的飞了,胆儿大的坚守岗位,并用尖嘴叨我,用翅膀拍我,吓得我赶紧收回那只 ,香港人叫什么-咸猪手)。待小鸽子们长到可以溜跶了,父母鸽就领着它们散步,俨如幸福的一家四口。
人温馨的家庭生活又何不如此?夫妻在外打拼,在家生儿育女,我们用自己的肩膀,扛起生活的重任,为孩子遮风挡雨。
顾家护犊-人鸽相似。
在父母鸽的哺育下,小鸽们长大了,翅膀硬了,在试飞过几次后,终于飞走了,它们要去组织家庭,哺育它们的子女去了。
这一如在加国长大的孩子,还想指望他们反哺我们,以尽孝道?再想想我们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当初飘洋过海,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把老人撇在了身后,当他们有个头疼脑热需要我们的照顾时,我们又在哪里?
鸽子在家里各尽其职,公母恩爱,有时它们会喃喃细语,互理羽毛,亲嘴儿,之后呢-就不细说啦。可是它们在外面呢?等春天来时你再看吧,成群的鸽子在地上觅食,有些公鸽(不知婚否)便会鼓起身上的羽毛,嘀嘀咕咕地绕着身边的母鸽转,不要以为它只追这只母鸽,如果这只母鸽走掉了,它会转而去追身旁的另一只母鸽,另一只走掉了,它不气馁,再去追下一只。
不过这种公鸽的习性可不象咱中国男人,倒是有点象某些加拿大男人,在大街上就能和不认识的女人搭话,之后是邀喝杯咖啡,或要电话号码或Email地址什么的。
鸽子也欺生,先占下地盘的鸽子会去叨后来的“不速之客”。鸽子又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鸽子间和平共处,各过各的日子。我就看到过在一辆废弃的自行车下,前轱辘和后轱辘处各被搭了一个窝,每个窝里有一对探头探脑的小鸽,两对大鸽你来我往,忙忙碌碌。这两对小鸽长得差不多大小,有一天我好趣儿,趁大鸽们都不在,悄悄把两家小鸽对调了一下。不久,后轱辘大鸽先回来了,喂完小鸽把就它们压在身下,没发觉异样;前轱辘大鸽回来后看出破绽,不仅把后轱辘小鸽叨出前轱辘窝,还叨秃了它们的头,我赶紧上前搭救,把它们各自放回原处,再不敢造次。但由此拉开了后轱辘大鸽叨前轱辘大鸽的序幕,原本相安无事的两家,就此结仇,见面就吵架。
人呢?人若是遇到类似的情况,是不是也本能地这样做呢?邻里间纠纷,同事间较劲,职场的竞争,利益的暗斗,即使是在加拿大,依然存在看不见的硝烟。
鸽子有野性,有野性才有血气。鸽子又有极强的适应性,即使在悬崖峭壁也留下其踪迹。我赞美悠悠飞来的精灵,因为你有跋山涉水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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