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的岁数就像他脑袋上金黄的头发一样年轻。他自称小学时学习倍儿棒,被保送到海淀一重点中学,然后就成了“你打听打听最闹的一痞子是谁”。卖过打口CD,学过平面设计,组过乐队,也掺和过话剧。他说,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自己鼓捣拍小电影。现在,他又在一充满姑娘的文科大学对面经营起了一家小小的服装店。他说:“我不是什么都干,而是什么都好。”这么说来,刘洋最持久的一个爱好居然是从1988年就开始的养信鸽。
养鸽子在北京可是有历史传统。清代老北京的八旗子弟衣食无忧,整日提笼架鸟,养一些宠物。北京的皇亲国戚最多,他们最爱捣鼓这些。鸽子也是宠物中的一类,与今天不同的是过去都是养观赏鸽,而现在最普遍的是养信鸽。
从八十年代初,几个玩鸽子的北京人就组成了北京信鸽协会,直接归属于体委。而赛鸽作为一项正式的体育比赛项目,在国外也有相当长的历史了。可在人们印象里,玩鸽子的大多是有点岁数的玩主。他们有钱有闲,关键是有一种北京“大爷”看穿富贵、只图个乐和的心态。那刘洋在这群人中,可能就算个异类了。
1988年的时候,刘洋上小学三年级。有一天,他捡了一只翅膀折了的军鸽,就把它藏在背心里带回了家。“之前从来没养过信鸽,就知道鸽子能吃。看到它脚上戴一个军环,还有编号,觉得特好玩,就把我们家高粱米全给翻出来了。那时候有人说,这是一公鸽子,然后我就开始攒钱,得给它买一母的呀。攒钱买的第一只鸽子八块五,我根本不会挑,就是迷信戴脚环的就是好的。扒在笼子旁边看,还问人家这是公的还是母的呢。”就这么着,从一只捡来的军鸽,刘洋开始了养鸽子的历史。刘洋对鸽子挺上心,还在小院子里给鸽子搭棚。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也不认识什么字,反正看到封皮上写着“冠军”什么的书就看。然后就开始把鸽子让邻居叔叔带着驯放。“参加比赛的鸽子要交参赛费,挺贵。驯放呢,就是我交很少的钱和他们一起比赛,但是我没有参赛资格。就是想看看我的鸽子能不能飞回来。那时候我放十只可能就能回来一两只,可当时觉得这就很不容易了,特高兴,觉得我这鸽子还成啊。上小学五年级时,我的鸽子能从500公里外飞回来。”
小时候养鸽子凭的是孩子本能的好奇。但这“好奇”也挺有主意。“我八块五买的那只鸽子,后来有人出30元要买,我没卖。我觉得既然能有人出30元,它肯定不止这个价。我姥姥也特逗,当时还用35斤粮票,还是细粮票,给我换了一对鸽子。那对鸽子的父母全是500公里拿过名次的。然后,它们就开始和我那些鸽子杂交。以前可能500公里回来俩,突然间500公里就能回来五六只了。”
真正开始比较专业的玩鸽子、赛鸽子,还是大学以后。那时候刘洋认了一师傅,开始手把手地教他从头养起。“突然就觉得养鸽子太深了,这里面掺杂着很多东西,比如遗传学、营养学、生物学、气候学、地质学诸如此类一大堆。”而刘洋在大学鼓捣鸽子也是一段“特别美好”的经历。他居然在学校搭了一鸽子棚。
“特别幸运,我们学校的校长喜欢鸽子,特批让我在学校汽车库的房顶上搭鸽子棚。那地方很帅,是没人敢去的一个地方。那会儿挺好的,早上六点半起床遛鸽子,每天有很多时间是站在鸽子棚旁边看鸽子,或是清理打扫。校长有时候视察一下,同学没事也上我那里参观。”在同学眼里,刘洋这哥们儿挺神的,起码还有一个经历,一个心态。有人觉得他这人挺有爱心,也有人觉得是没事闲的。刘洋自己说:“我相信全中国也没别人在大学校园里搭鸽子棚的。反正是特别可爱的一事儿,每天不会去浪费很多无聊的时间。”
刘洋最贵的一只鸽子卖出了五万三,当然买的时候价格也不菲,四万七。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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