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我抛弃了鸽子,还是鸽子背叛了我,2005年5月14日放鸽到现在5月20日了,我始终没有尝到鸽子归巢的喜悦,更不要说夺冠的兴奋了;我们这个只有54人的小型鸽会,这次举行的大奖赛共放飞195只鸽子,空距是我们贵州平坝到湖南怀化计385公里,虽然只有区区的三百多公里,但由于放飞时湖南省境内连连雨,同时贵州也出现大雾天气,四天不见鸽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次是我由散兵被收编为会员后的第一次参赛,而且是大奖赛,自然就高度的重视了,鸽子是14日早上7点40分放出,这天众鸽友都盘算着上棚等鸽的时间,路遇几人表面上都装得若无其事,轻点头颅算是打了招呼,不提鸽事匆匆而行,似乎我这个新手临阵要讨教“一招制敌”似的,俺也知趣地装着一脸木然神情,搞得“这里鸽坛静悄悄”。虽然这样,我还是趣高地把这次385公里大奖赛自已命名为“破雾行动”,因为那天雾特别大嘛!我自然是不敢轻视这次“破雾行动”,我没有按朋友说的大概下午4点到鸽,只因感到俺是笨鸟,所以在上午11:30分就激情燃烧地爬上了鸽棚,在一平方米四面通风的“赏鸽亭”里候着了,自然是少不了带一大堆吃的喝的,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正午十分,天空中浓雾依然密漫着,500米之外仍然看不见人,联想到司放地下雨,我担忧起已经踏上征程的生灵来,它们能穿雨破雾跋山跨省吗?它们能忍饥挨饿坚持到家吗?其实在这次大奖赛前的5月5日,鸽会就训放250公里的三惠,取前三名发奖,放前我上网冲浪想找点他人失败的教训来吸取,却发现一位仁兄善意的提醒,就是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自然就采取了留三放四的策略,如果不回来,至少这站大奖赛还是有放的,结果当天回来两羽,其中有一羽不起眼的阿腾女还是上午10:37分回来的呢,虽然名次不好意思去问,但至少也排了个二三十名吧。话又说回来了,这不,这个大奖赛我把回来的和家中的全部五羽还是装到了一个篮子里送了上去,下午两点,大雾被太阳活生生地拨开了,这晚生的太阳,那极具穿透力火热而毒辣的光线全部照耀在我的身上,面对憋足了劲疯狂而歇斯底里32度的高温,我不断用水往自己头上和赤裸的上身泼洒,以求得一丝丝的凉意,在我漫漫消化食物的同时,艰难的听着收音机里传来五音不全若有若无的“两只蝴蝶”,但眼睛仍然45度的直射踏板,不敢有半点松懈,时间一分一秒缓慢流过,这样的监守对于干公安工作多年的我来说,也相当于在执行一次蹲点守侯的任务,更何况这个条件比真正的守侯优越的太多了,有吃有喝有自由嘛!坐到下午六点钟左右,夕阳渐渐西下我才出来活动了一下精骨,看看东边房顶上鸽友也在顶烈日坚守,瞧瞧西边阿本只身短裤光着上身在房上游荡,不时抬头眺望天空,盼望天空中出现的黑点终究没有出现,直到俺消灭了所有的食物,仍然一无所获,电话连线几个朋友都无鸽进帐,我随手发了条信息给几个朋友,算是表达一天守侯的感慨:小鸽放了三百八,无奈一天不见他,苦煞坚守一整天,见了夕阳不见鸽,心中冠军只是梦,鸽子丢命我丢人。上大四的至女王金用她们时下流行的语言回信息:等了一天不见鸽,是不是特郁闷呀?“是”,我无奈的答到。
次日(16日)阳光比昨天更加恶劣,从上午九点就穷凶极恶的爬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是春天还是酷秋,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冬眠;这次司放的鸽子,都是我一年来大把银子砸出来的,它们的爸爸妈妈我都当真神贡着;有土楼太子,是去年320公里训放一马当先率先归巢,可惜呀,可惜!只是训放;也有阿腾兄妹,是今年一百三十公里训放归来的,还有温州朋友支援的台鸽儿女。记得有位仁兄说过,无论是肥猪瘦猪还是会滚泥浆的猪,都有上屠宰场的那一刻,上海鸽友葛日鸣先生说:“不管什么鸟,出鸽都要放,只有放路,才是检验鸽子的唯一标准”。所以我棚中无论是天落地鸟还是富贵鸽,无论他的血统贵贱高低,我都要把他们送上征程,大浪淘沙淘出他的价值来。下午我已经明显感觉抵挡不住太阳的照射,被逼到鸽棚中来与鸽为伍,看到棚中老弱病残和想到远行未归的鸽子,我不免感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巾”,丛山峻岭的贵州鸽子难飞呀!所以不管他们今后如何的展翅,我今天也要平常心善待他们。我住的这栋楼也只有我玩鸽子,楼前院后的人们面对一个独自坐在房顶上整整晒了两天太阳的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意思是作家嘛,没点精神分裂的倾向还叫作家吗?肯定在体验生活。那种平时上楼观鸽后,眺看远山,吐纳空气,抒发情怀心情荡然无存,渐黑的天空又一次黯淡了我的视线,楼上刷刷的风声没有带来好消息;小王金又来信息问:叔你的鸽子回来了吗?我答到:今天下来我深深知道望穿秋水和郁闷的真正含义了,不过还有明天,明天再不回来我请你吃烧烤鸽子和土豆焖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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