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S的脚步还未走远,我们又迎来了禽流感的肆虐。从96年底的沙门氏、新城疫、副粘病毒、腺病毒、禽流感,我们一路走来。鸽界面对着接踵而来的病菌、病毒侵扰,社会声讨、邻人误解、家人埋怨。每一个养鸽人都在问怎么了?怎么办?停赛——多年心血付之流水;用药——病情加重,另类疫情死灰复燃……
我们的鸽界缺乏对疫病、疫情的认识,即使有,也仅是投机药商的顺水推舟。记得97年香港爆发禽流感进而波及到赛鸽至今,香港的赛鸽活动可以说已形同虚设了。那时就有人设想,如果在大陆境内一旦有类似的疫情爆发,我们的信鸽组织和养鸽人将如何面对,如何有针对的对可能发生的疫情采取预防措施。遗憾的是,那时的人们,被国内形势大好一片的赛鸽市场冲昏了头脑,狂买滥作,公棚林立,赛事纷呈,种鸽交流如火如荼。殊不知繁荣已为衰颓埋下伏笔,我们引进了好鸽,也引进了新的病毒;我们组织了比赛,也为疫病的传播提供了途径。这不是危言耸听,笔者就耳闻目睹几位鸽界的大腕人物坐在一起津津有味的讨论自已引进的欧洲名鸽如何逃避动物检疫部门的管理,尽快投入国内市场的经验交流;至于沿海一带通过渔船进行的天落鸟贩卖和两岸带鸽业务,早己是大陆鸽界获得物美价廉的鸽种和对外交流的最佳途径。这些行为缺乏动物检疫的有效保证。难免百密一疏,谁能说这些鸽子里面就没有病毒的携带者。
2003年巴塞罗那的国际冠、亚军终于被中国大陆网罗旗下。我们暂切不说敏感时刻从禽流感爆发国引进鸽子是否符合国家有关的法令、法规。在我们欢呼雀跃中国人终于有了自已的国际级顶级赛鸽同时,又有人在说,如果不是禽流感,中国人能买下这些国际名鸽吗?由于禽流感,荷兰众多长距离赛鸽重要地区被禁赛,无论参赛鸽实力和参赛鸽数量都大打折扣;由于禽流感,法国政府力阻比、荷、德赛鸽入境训放比赛,直至巴赛前一月才允许过境,各国鸽友也只有临阵磨枪投入比赛;由于禽流感,各国政府、地区对禽鸟及制品的监察和管理力度加大,使引进高价值的名鸽风险加大。
有学者说,禽流感、疯牛病、口蹄疫等家畜禽传染病是人类无节制向自然索取的报应。人工受精和人为辅助使种群更新换代及扩群规模违背自然种群繁殖规律;过度追求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生产效率采取高密度饲养,为减少疾病又过度使用药物来维持种群健康;无节制的种群流动和追求生产性能的品种单一性,使畜禽传播和感染疾病的机会加大;过度依赖外来物种的经济性能,盲目淘汰具有良好适应能力和天生强免疫力的本土品种这些都值得我们人类反省。仔细想一想,我们养鸽人是不是正重蹈着覆辙昵?也许,赛鸽有着他不同于经济型动物养殖规律的特定环境,但作为家养禽鸟的信鸽,在如此大的社会环境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现代医学已经证明,病毒的作用不在于对生物体器官的破坏,而在于对免疫系统能力的破坏。而赛鸽界药物的滥用正是对赛鸽免疫能力的最大破坏。从第三次引种浪潮到现在迄今不过10年光景,养鸽人的种群结构、价值体系、赛鸽防疫卫生行为模式已大大改变,使得“天然免疫能力”、“自然调理、”“本地化育种”等赛鸽选择成了另类孤声。事实上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环环相扣的生物发展规律。欧洲或台湾赛鸽医疗体系的扩展,技术与规模的显要,病理说教与生物常识的契合很容易形成选择优势。选择的天平一旦朝向优势一方倾斜,久之可以形成一种用药惯性,坦率地讲,在这种消长中,由药祸至发生疫情是正常的,不发生疫情才怪。只不过禽流感无意中把这场反思提前了一点罢,与其说坏事不如说好事。诗云: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禽流感并不可怕,问题是如何清醒、理性地去应对,这方面有许多值得反思的地方。由此看来,禽流感的蔓延从生物学范畴让我们重新审视信鸽与自然的关系,对自已的行为作出相应调整。
如果说禽流感对中国未来信鸽发展的影响,最大的好处是考验了各级信鸽协会组织处理突发事件,协调协会与社会,协会与会员之间关系的能力。个别地区鸽协一扫以往只收费,不作为;只赚钱,不办事的作风。有利益之争、有历史矛盾的组织,也是摒弃前嫌一致对外。从早期人们对禽流感和信鸽活动的缺乏认识到信鸽是否能够携带和感染病毒,养鸽一直遭到社会的质疑。这让人感到了信鸽事业这几年来自舆论和社会的最大压力。好在各级信鸽协会已经认识到这是今后能否正常开展活动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主动配合畜牧兽医部门作好动物防疫和会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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