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一想,认为我们的跟风习惯(或许用“崇洋媚外?”)之形成,与虽未登王位却曾掌握实权的“老佛爷”慈禧
太后有关。因为中国在叶赫那拉氏领导的时段,已较世界先进水平落后很多。洋人的先进“玩意儿”,比如自鸣钟、干版照相术等等传进(宫)来,老佛爷看着喜欢,于是就批准了“引进项目”,渐渐造成洋人的东西就是好东西的偏见,蔓延开来就是跟风,就是跟“洋”风,崇洋媚外的风气日渐形成。
再仔细一考虑,不对了,冤枉了老佛爷,跟风习气,久已有之。比方说,盛唐时期
皇帝老儿喜欢丰满的女子,于是乎彼时以胖为荣为贵,丰腴的杨贵妃就是当时的名媛标准。捎带着连唐时的佛教石刻造像,也个个面如满月,
樱桃小口,慈眉善目,殊为可爱。唐朝的公主有西域进献的毛裙,用百鸟的绚丽羽毛织成,据说五彩缤纷,白日一色,夜晚一色,灯下又是一色。百姓闻之,大跟其风,争相仿效,可怜一时间,都城长安附近的百鸟都被捉光,羽毛尽被拔光。西晋作家左思,耗时十年,写就美文《三都赋》,开始并无人青睐,后来专家学者看后都说好,众人这才知是杰作,京城里的文士书生,官家富户子弟,均以抢先抄录为荣,惟恐落后于他人,京城洛阳的纸价,顿时上涨,是为成语“洛阳纸贵”。
其实跟风有时未必得意,不说现时的股民,跟风炒股,眼见得人家发了,自己明明买的同一种股票,不知为何非但未赚,反被套牢。但说宋朝的皇帝老儿,忽然不好胖女子了,跟风减肥谈何容易!“皇上好细腰,民女多饿死”,你看跟风有多累。更绝的是皇上忽然又好小脚,最佳标准是“三寸金莲”,乖乖我的吗呀!中国妇女为此缠脚十个世纪之多。跟风的传统源远流长,立马要改正,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这跟风美德不会不渗透到鸽界内部来。说句不一定中听的实话,倘若没有人刻意跟风,我们恐怕至今不会操练现代竞翔法则,也不会使翔现代品种的竞翔鸽,可能还是在松江灰、紫金白砂等准观赏鸽腿上,绑上红布条,三十、二十里的送出去“竞翔”,并以同窝雌雄“原对”鸽做种繁殖这种当今让人笑掉大牙的办法为荣哩!令人尊敬的李梅龄先生看透了中国旧有“竞翔鸽”,在往观赏鸽方向发展的路子上走得太远,定向归巢本能退化过于严重,在与欧洲品种的竞翔鸽同场竞技时,根本已不是对手。李大师毅然彻底的放弃了旧有鸽种,斥巨资到欧洲购得与洋人一样的、质量上还超过上海洋人手中鸽的优秀现代品种信鸽,翻开了中国使翔现代信鸽的历史新一页。如果这也算“跟风”,则此风可跟,此风当跟,此风跟得好!李梅龄大师的高明之处,还在于引进优种赛鸽之后,很快就在实践检验的基础之上,搞出了性能稳定、突出,有我们自己特色的东西。这与跟风,是决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是远远高于简单引进、简单吸收的思维层次和育种操作手法的。
很可惜,自李大师之后,我们退步了。虽然鸽种鸽系的引进依然断断续续的进行,但象“李鸟”那样源于国外名种,又迅速确立了我们自己特色的品系,再也没有出现。也有人想打出自己的品牌,吹吹打打,终未成事,国家不承认,鸽友们也不认帐。反思一下吧!自己手中极欲推出的东西,比较李大师的作品,还缺少什么。不仅如此,我们还重又回到跟风的老路上去了。比方说眼砂鉴鸽论,西方在20世纪四、五十年代曾盛行一时,有不少研究“成果”及专著,后来发现此论难以自圆其说,眼砂论在西方鸽坛便渐渐湮没了。我们跟风,人家放弃了的东西,我们重新拾起来拨拉一阵儿;超远程竞翔,西方竞翔先进国家都曾经搞过,横跨欧洲大陆的比赛;翻越阿尔卑斯山的比赛;东西横贯澳洲大陆、东西横贯北美大陆的比赛,人家都搞过,没有归巢或归巢极少,认为不能称其为比赛,遂放弃了。长程赛的距离,固定在1000公里范围上。我们呢?超远程又跟风赛了数十次,渐渐地自然会冷落下来,还一劲儿鼓吹再放。我国虽版图辽阔,但适宜放鸽的地方并不多,无非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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