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声,新桃换旧符。一份份公棚信息随着新春纷至沓来。年年有新公棚新面孔气壮如牛地数落着越来越高的奖金数额;年年也有老公棚老面孔忍气吞声地退出历史舞台。此场景活像我家门口的那一排饭店,新老板前仆后继地开张志喜;“林家铺子”接二连三地倒闭打烊。风水轮转,此起彼落,世态炎凉走马观灯似地“淡入淡出”。
如果想以比赛结果来检验种鸽品质和育种成果,是骡是马拉去公棚最是立竿见影。用公棚赛检验最直接、最客观、最少人为因素,结果也应当挑准确。不过,这要以可靠、可信、管理制度比较完善的公棚为前提,以公正,客观的比赛来筛选珠玑,淘汰秕糠,否则,一切无从谈起。设想,要是公棚管理者在赛后胡乱塞给你一个“风、马、牛”信息,蹉跎你一年光阴不算,弄不好,让你在鸽棚里指鹿为马,胡乱操刀,背一个“不识好歹”的昏名。
选公棚难似选婆家,送鸽时还是表现出“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之洒脱,扮一次临刑前的阿Q。“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鸽之送之,听之任之了。飞机托运完鸽子,邮局汇上参赛费,就盼着公棚的参赛卡了。如果日后能一两次通报鸽子的状况,我会认为这是公棚的额外付出而感激涕零的。每年总有送出的鸽,寄出的钱打了水漂。打电话问鸽子收到否?说是收到、收到,很是安好。问参赛卡寄出了吗?说是马上、马上,马上就到。催了几次,只感到自己脸皮太嫩,少林拳遭遇太极推手,武功不如人,只得作罢。直到比赛拍卖后,买下我鸽子的人来电索要血统书,才知道自己的鸽子梁山排名第几,想要“招安”已回天无术了。这时的感觉就像喝进一大口酱油,上海人说“吼势”透了。
怪事好象只有我才会遇到。去年送鸽一家公棚,参赛卡一直未盼到,电话催了多次,那老总人挺随和,笃悠悠的脾气让人上不了火。直至决赛前后依然音信渺茫,每天打近十次电话,公棚、老总均“嘟嘟”忙着。无奈之下,打到当地鸽会,被告知“老板死了,鸽子被抢光了”。我先是为那老总而悲伤,继而感到奇怪:老板死了,同事同人、亲朋好友甚至公安机关也都撒手不管了?监管的也不监不管了?任人开了粮仓,分了田地?想起上海有家面馆餐饮公司,几十家连锁店分布大街小巷,前年老板急病而亡,公司红白招牌却依然在街头亮着,生意照做,照样发财。
公棚靠的是诚、信二字,公众的信任是公棚的生命。参赛者前来投奔,公棚就应当担负起道德和
法律责任。参赛者关心公棚,关心自己的鸽子,公棚方就应当给予更好的服务和更多的人文关怀。如果当做的不做,或者根本没想做,那么,奉劝最好不要涉猎此行当。
人人说养鸽凭种气、手气、运气,三者孰为重要?我看是三“气”轮转。公棚赛时以运气定输赢,其结果常叫人忍俊不住:99年的宜兴侨联公棚决赛第一批落下的几羽,我的斑母率先迈向扫描线,却被上海张宝根的鸽子捷足先登,我落得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两周后,上海赛鸽场决赛,最早落下的几羽鸽子中,我的那羽花灰靠近进口,且把其他的鸽子都挡在了身后,看来冠军已非它莫属,殊不知那安徽沈愚的灰雄仗着“身大力不亏”,把花灰挤在一边,硬是插在花灰之前抢去第一;
一年后老地方决赛,当日归巢十羽。“冤家路窄”,我与沈愚又各有一羽在第一梯队落棚,往事又要再现:我的雨点面对进口,沈愚的灰壳紧随其后,雨点稍作迟疑,只见那灰壳故伎重演,又使起了小动作。这次它犯了个大错:没有往边上发力,却把我的雨点直接送进了门!幸运之神在关键一刻拥抱了我,总算了清前帐,报了“一箭之仇”!
说道是“福无双至”,在江苏新世纪公棚决赛中,我的一羽灰母与常州鸽友的一羽石板同时落棚,石板翘楚全军,我的灰母只得俯首称臣,捞着个“榜眼”。
公棚决赛,说是500公里,其实很少有拉足距离的,到480公里已能货真价实地拍响胸脯了。短程赛应当挑选快速鸽,当然以外血鸽为首选。但决赛日期年初已定,遇到坏天气,国血耐力鸽会以奇兵胜之。因此,送公棚参战,不能单以“洋枪洋炮”布阵,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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