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红子之乐(七)
那红子回来也没费什么事,便顺利换食,也许是开春的原因,很快便开叫了,应该满足。听了几天,算有4、5个音,特别带坐,也就是每叫一个音,总有个叽叽如、叽叽红,叽也有不满意的,那就是这红子兴奋之时,会叽红、叽红的叫个不停,这种叫法太原人是接受的,而按北京玩红子的讲究,这算是丢字,也就是单片,算是毛病,这红子要是能全部达到标准,必须要调教。因为标准是人定的,野生鸟按原生态叫法,不是多个什么毛病,就是少些本事,要调教,养出符合标准的红子来,一定要从娃娃抓起。养稚子,非是成鸟均不可保证,据说那红子离窝七天便定型了,养稚子最好有老教师鸟带,最方便的就是录音带、光盘之类的压口,效果都不错,而那稚子是否能压上口,产地关系也很重要。据传,北京当地的红子就压不上口,山西的红子有音,应该是能压上口的,其实那黑子也能上口,有时赶上好的,那叫音也不比红子差,这玩玩艺,不下功夫不行。
两年前就有了养稚子的打算,早早备好光盘、录音带,只可惜那窝稚不好找,而不能付诸行动。今春有个朋友弄了一窝黑子稚,至今已过去一月有余,那小黑子居然还真上了几个好音,朋友讲那小黑子喂起来并不难,见你要喂时,便先排便,接着张开大嘴,以牛羊肉沫喂几天后,便可混上粉料喂,长的也很快,一旦独立生活,便可放音乐给它听,很快就能上音,而此时最要紧的是千万不能听见其他鸟叫,那忌的啾啾之类绝不能听见,这鸟都一样,学几句好音难,脏口却十分容易,一旦有了脏口,功夫就全费了,即使有了喂黑子的经验,怕是养红子稚,也没什么不可,我答应明年开春,一定要找回小红子来,由他喂,弄个像样的红子玩。
这山西遍产红子,除了太原阳曲红子叫音,太行山一带红子普遍有音,我一直以为河北邢台、河南新乡、开封一带的红子,肯定是与山西红子有姻缘。山连山、水连水,怎么能分的那么清,而晋南一带的红子基本不叫音,去年到了霍山,那里红子太多了,山上啾啾叫成一片,则全无音可言,而西部山区虽然有音,但善鸣啾啾,因此,我总想,要在太行山上下点功夫,那红子的希望就在那里。
养红子之乐(八)
雏子压口,必须得找到红子窝,这个要比逮红子难得多,几年来,凡有机会到了出红子的地方操这个心,到也有所收获。
在平原区红子往往就住在村里,有那枯老的大树,以致农家的民居都有可能住着红子。那一年去五台山,途中进村办事,我一人在村里遛跶,但见一只小红子,嘴叨一虫,在一棵老树上观望,确信无人注意时飞进了屋檐下的一个墙洞。那老树与农房紧挨,树上也有些洞,不知为何确住进墙洞。从此,我坚信那红子并非全住在树洞里。
去年春天,陪客人到吕梁山上一个旅游点,车停在半山,人们顺着山间小路拾阶而上,那山上密布松林,正是春天的早晨,那树上红子、贝子叫个不停,抬头观看,那树上比比皆是,那鸟并不惧人,看的十分真切。四观周边也并无大树,山坡缓缓,并无可住红子的地方,便边走边看,将至庙宇时,有一土路,那路顺山势而建,一侧是用碎石堆砌而成,树木稀疏,间杂几许灌木,正在此时,便有了发现,但见两只红子,口中叨虫,站在小灌木上,不吭不哈,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不多时那红子钻入那石缝中,很快又飞走,弯下身来细看,在那小灌木遮掩下,正是堆砌土路的石墙上一个缝隙住着一窝红子,小鸟破壳约有4、5天,六只小鸟挤在一起,正在这时,又见旁边一灌丛下也有红子飞出飞进,原来在这不足十米的一段石墙上住着四家红子,那老鸟总是悄悄地飞来,又悄悄地飞走。那洞口一般都很小,仅容一鸟进入。小鸟也并不做声,有一种宁静的感觉,全然不像在松林里伴着欢快的叫声在枝头蹦来蹦去。此外,还有了进一步的发现,经过对这几窝鸟的观察,那老鸟口中叨的虫大,则雏鸟必小,而老鸟叨的虫小,则雏鸟必大,这个说法,以前曾听人说起,却并不相信。在同一窝雏鸟中,个头大的必是公鸟,小的则一般是母鸟,在完全未长起羽毛时,那公鸟肉皮深红至紫红,而母鸟则一般粉红色。因此,那红子的雏鸟分辨公母十分容易,在鸟市买鸟,贩鸟人是不会让你拿出鸟来挑选的,道理也正在于此。当然,有经验人也有招,往往挑鸟人会用手指伸到小鸟胸、腹下用手推开羽毛观看。其实那摸一是看那雏鸟是否饱满,凡公鸟必要争食,而使肚腹总是撑的圆圆的,贪吃的则容易喂活。
如此这般观察正拿不定主意,是取还是不取,一个道士悄然间来到面前,说道此神山之物,全是神的,不可、不可。我并未说什么,便回到这土路上,“只是好奇,并无它意”,显然这看庙的人知道这里住着鸟,此时,县上陪同领导向那道人摆了摆手,那道士便悻悻的离去,领导说,喜欢的话就带上,甭管那道士说什么,那主其实就是村里的五保户,只是护庙有功,便留下用了,穿上一身道袍,到也有些样子,我答道,这山确是神山,还是让神来保佑这小精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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