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国家是一个幅员辽阔、山川秀美的国度,正所谓天高任鸟飞,中国信鸽在960万平方公里的泱泱大国里尽显风流。2000公里以上的超远程比赛在江浙一带和齐鲁大地已获得很大成功,而且成绩一年比一年好。丘陵地区的1000公里级以上比赛也是佳音频传。这是咱们中国鸽界的骄傲,不管国外名系炒作得多么厉害,2000公里以上的信鸽比赛永远是中国鸽友们引以为自豪的东西,即使比利时、荷兰这样的养鸽大国也望尘莫及的。
然而同样对超远程敬若寒蟾的不仅仅是那些欧美各国,还有西部高原山区的鸽友们,同在一个国度,山区、丘陵、平原地区的信鸽赛事会截然不同:平原可以年年在2000-3000公里级别拚搏,丘陵在1000公里以上获得成功以后也直逼2000以上而去,而山区鸽友们在几十年的苦苦奋斗下,仍在1000公里以下徘徊不前。是山区没有优秀的品种?还是在“养”与“训”方面落后于平原、丘陵地区?
答案是否定的!山区的老一辈养鸽家们不断地引进上海、南京的超远程前名次鸽。北京的名鸽也常常空运到昆明后转道山区。后代成绩大部分不理想,260公里归巢率极低。更有甚者,有山区爱好养鸽的老板寄十多枚足环到上海某名家处(其人曾在上海一带名震鸽坛,多次包揽各种赛事前几名),在山区养到岁数后训放,结果闹出了竞在100公里内几乎丢光的大笑话。
我从上世纪70年代未80年代初在丘陵地区开始养鸽,当时也没有什么好品种,就那么随便养些本地鸽子。500、700公里来得比较轻松,参加工作后到了山区,还养鸽子,刚开始听他们讲500怎么怎么难。根本没放在心上,回老家抓几只700公里后代,在山区直接做种,几窝鸽仔在60公里内丢得干干净净,一气之下把种鸽也放上去,也分别在30公里和60公里丢完了,这些年来,交了些山区的鸽友,在慢慢的交流和实践中,悟出了一些山区鸽的不同之处。(注:本文所指山区是那种重峦叠嶂、连绵不断、找不到一块平地的荒山)
残酷之一:生物链中的牺牲者
四川攀枝花市地处横断山脉边缘地带,海拔高度1100-1600米(金沙江江面为1000米),诸葛亮在《出师表》中陈述的“五月渡泸,深入不毛......”的“不毛之地”即指这个地区,属内地特殊的干燥少雨、高温炎热、强光照型气候,攀西大裂谷中丰富的钒钛磁铁矿,形成有别于周边地区的强磁场效应。加上连绵不断的裂谷、群山、鹰隼,给信鸽归巢设置了重重障碍。以500公里为例,从北方归巢的信鸽:在成都平原一带起飞,越过不到1/4路程的平原地带。从峨嵋、乐山一带进入山区,一直到西昌,中途4000-5000米以上的山脉数不胜数。正值赛鸽的体力基本消失殆尽之时,开始进入干燥、高温的攀西沟壑地带。在150公里左右的最后冲剌阶段(我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五项全能赛中的田径运动员):疲劳后爬坡、口渴时进入高温干燥的强光热风空间、加上沟壑垭口间不定向的山风和江风。使远程归来的赛鸽飞速极度减慢,高空盘旋的鹰隼以逸待劳,常常振翅停在山坳间的风口,守株待兔般等待逆风而来、极度疲劳的赛鸽,锐利的膺爪、以逸待劳的战术,一抓一个准。曾有山区鸽友笑谈:“第一批赛鸽喂鹰,第二批归巢鸽是冠军。”山区赛鸽的残酷可见一斑。在我参与的山区赛鸽司放纪录中,500公里以上级别归巢鸽基本无伤,有伤者也是老伤居多。而300公里以下归巢鸽常常鲜血淋漓、嗉囔破损、翅膀下垂(翻开翅膀可见血块和撕裂的肌肉)、还有一些不易发现的轻伤伤口中常常深深的陷着羽毛,直到化脓结茧后在鸽友们上手鉴别手感时才发现。究其原因:远程归巢进入山区的疲劳赛鸽遇鹰者无力反抗,大多被抓。而短途赛鸽犹有体力与之周旋,被抓后还有体力挣扎而逃。此乃残酷之一。
残酷之二:恶劣赛线的不幸儿
山区赛线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别无选择!是的,他们别无选择。来到山区,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老一辈的山区鸽友们是怎么训放鸽子的?30年前这里是不毛之地,连条象样的路都没有,训放个五公里,就算骑个毛驴翻座山也得一整天时间吧。我曾徒步翻过攀枝花的大黑山,早上从山脚出发,到了晚上还未到对面山脚。只有到过川南川北的人才能真正了解“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现在总算好了,有了南北两条路。东西无路倒无所谓,本不可行:西方无路且300公里处便是缅甸边境线,高黎贡山海拔也在4000米以上。西偏北是让世人仰目的喜马拉雅山,总不能将赛鸽空运到海拔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上去放吧?南路只能走到昆明,也不过290公里就只能往东进入贵州、广西境内,因为南方不到600公里即越南、老挝国界,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东放西归对赛鸽是极其不利的。而且东南方向1000公里都出不了山区,只能割爱。剩下独路一条,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成昆线。也是唯一一条有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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