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军鸽》的作者林海、塞夫和陶英,主要借助对中国军鸽大王陈文广教授的直接采访,和对中国军鸽教材,军鸽书籍的参考利用,编写出这册科普书籍,读过这本书,我们将强烈地感受到,从上个世纪的三、四十年代开始,到建国以后,直至“文革”以前,中国信鸽界乃至中国军鸽界,对竞翔通讯鸽长期比较固定的认识模式,而且,这长期的认识模式在“文革”后又得以继续延续,如果说,中国赛鸽竞翔界对这种固定模式的松动与改变,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话,那么,由于种种主、客观的原因,主要是军队本身性质要求和军鸽使用距离和地域的相对狭窄,在中国军界,对通讯鸽(信鸽)的基本认识,60年来没有什么质的变化,延续至今。
很可惜,《中国军鸽》一书,显然不是陈文广这位军鸽大王亲自执笔的,而三位撰稿者,都是不折不扣的鸽盲,虽然采访了陈文广,却无法将军鸽训育大师积60年的知识和实践精华乃至军鸽灵魂和神韵,演绎于、转印于平面媒体上。很可惜,本书成文后,我看也没有经陈文广老师审读把关,于是,游离于军鸽以至于信鸽、家鸽甚至鸠鸽科鸟类“三界”之外的文字图片,大量夹杂在书中,瑕疵毕现呵!正文末尾:“2002年8月12日一稿于昆明,11月20日二稿于北京”,就证实了这个过程。
《中国军鸽》的前言中,编者将“鲜活的纪实手法和真实的视觉画面”,作为作品的支撑点。但综观全书,这一点做得却是相当差,从态度上说,甚至不很严肃。譬如照片的选用方面,以“信鸽”作为标题的小幅照片,书中计有17帧,但图不对题的,高达12帧之多,占到总数的70%。广场鸽、屋面上的白色扇尾鸽,斑尾林鸠,头上有冠羽的雉鸡甚至水鸭子模样的鸟的玉照,也都被硬性冠以“信鸽”的称号,堂而皇之的印在书中。本书183页和227页均有题目同为“和平使者”的大幅照片,画面清晰精美,画幅占到一页书的三分之二,图中漂亮女军官肩上和大沿帽上站立着的,既不是军鸽也不是家鸽,连
斑鸠也不是,而是各一只体型与鸽子相仿的白色葵花鹦鹉!中国鸽界划时代人物陈文广的事迹,在书中占的分量确实不少,照片也有好多幅,以一个摄影发烧友级人物的眼睛来评判,这些人物照片结构、角度、清晰度都相当好,但却千篇一律是摆拍的,人物笑容可掬,动作僵硬做作,标准的“报导”照片,没有一点纪实的意味在内。自相矛盾的情况屡屡出现,本书第101页,记载1980年由南海舰队送来两只落在军舰上的台湾“雌灰鸽”,分别起名回回和归归,当页右侧配照片,说明图中两只鸽子就是“回回”和“归归”,其中却有一只黑色大鼻瘤爷爷级的老雄鸽,其相貌与雌灰台鸽风马牛不相及的,此举对军内外读者确实不够尊重。
同样,文字内容虚假的比例高得惊人。起家于云南的中国军鸽,明明以美国、法国、德国、日本国的军鸽为基础,逐渐繁衍发展而来,其中也确实杂入云南地方鸽种的精华。但观《军鸽》一书中的不少文字,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目的,不尊重历史事实,反其道而行之,以大量篇幅叙述盟军在昆明大量繁殖中国云南地方鸽种作为军鸽,直接入伍,还分散到世界各战场参战!本书第二章“师出名门”第61页,在“中外英雄军鸽”栏目的英国军鸽篇中,简介了英国英雄军鸽“格久”(又称“G" I乔”,实际上是美国军鸽),在中国鸽友象中国牌友认识扑克牌上的“J、Q、K”画像一样熟悉世界功勋军鸽的基础上,此处内容稍稍做了一点手脚,将这羽“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最出名的英雄军鸽”的出生地,由北非改为昆明。第四章“动物天军”部分,在“编号‘USA" KM" IF’的中国军鸽”篇章中,作者甩开膀子,从第127页到135页,用8页半的篇幅,再次图文并茂地将“格久”结结实实地文学创作了一把,从它的出生到成长,到立功,到授勋,全部中国化,足环上的“KM”竟代表中国昆明(或美国昆明?),将英文单词的缩写变成汉字拼音的字头,真正是神来之笔,写家们忘了用拉丁字母作为汉语拼音字母的方案,产生于20世纪的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二战时的“老美”如何知道?中国鸽友们有将极其复杂的外国鸽舍和鸽名的译音记住,将极其复杂的铭鸽血统系谱沿革关系搞清爽的超级功夫,这样“小儿科”的移花接木,徒落笑柄呵!大概还是为了抬高中国(云南)鸽子的身价吧!本书开宗明义的第7页,序章“军鸽摇篮”篇,就选用了一幅全世界鸽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詹森兄弟合影照片——健在的詹森三兄弟,左面路易斯,中间艾德兰,右边查理和友人,在著名的小院鸽棚前观赏赛鸽,这张照片被惊人地冠以“外国专家研究中国云南鸽”的说明,笑星赵本山有台词:“真敢往上捅词儿”,不用网络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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